24 February 2011

“后”是以过去为本位,没有未来的一种思想

近日频频出错,一个词一个用语到一项事实,可大可小。是纰漏?不敢为自己辩解。

新年后有种消沉感,或许是后狂欢症候群的其中一个症状,嗯,绝对不是后情人节的消沉。

小生的后大学生活,失去活力,脑筋发麻越发想不出点子,文思衰竭,一篇像样的文章都写不出来,一点奇思妙想都没有。宁致居近几个月荒凉得很,每天有闲情查看浏览人数却没有心思写一些什么。宁致居很宁静。

也没有做运动。肚子,想,做运动。

大学时候涌现的怪想法,在后大学生涯中好像被一个按键给删除了。还有,无法每天说上一两句废话,肺部有点郁结,闷闷的,有东西咳不出来,真想说一些风马牛不相及的事:“为什么我不可以坐这里?”“因为你脚毛很长。”

新加坡即将大选,完全激发不了兴致。意兴阑珊,小生总以为自己是个过客,不肯承认,其实已经深深陷入岛的泥沼。今天被召回公司,因为选区划分出炉了,老板竟没有分配工作,最后说声留在公司待命。不参与政治正合小生之意,但特地应召回来坐热椅子还真不是个滋味。

看,又卡着了,卡着了!

合唱团方面大刀阔斧,得作主的时候,小生却又显得没有了主张,不知道是被什么消磨的,曾几何时那么热血沸腾地振臂挥舞(赘肉乱动)。

小生想起小生写的那则短篇——主题:主体性的流逝

17 February 2011

散记



星期六晚弄了一场“超级无敌霹雳大型合唱团团友新春联欢会”,来了50几位各年代的团友,虽有点尴尬,但还算是别开生面的。

静下来聆听长者说故事是一种享受,仿佛我们都失去了讲故事的技艺,又或者是他们经历过太多,时代一旦走远便变得妩媚神秘,也或许那个年代真的比较精彩,全无缰绳捆绑,处处浑然天成。

星期天到恺莉家拜年,大概只有auntie会想念小生,毕竟几乎是年年都到的了。嗯,工作后是连到处拜年都很难起劲的!偶然的星期四回到南大中文系,往办公室游走一趟,和柯老师、衣老师、刘老师聊天,一个房里一坐便是一小时,从不知道能与老师说这么多话,且说的旨趣方向皆不尽相同,一时豁然开朗,真怀念那段思想频频被激荡的日子。浑噩,凯德曾给小生一句签言:要浑浑噩噩地清醒着,如今只做了一半。

接着情人节便躲在农历新年中鱼目混珠,一时却没有太多感慨,不似以往,总可以郁闷几天,有“情人节前忧郁症”以及“后情人节症候群”,写的博文题目都是“想起你的第X个情人节”。你是谁已然模糊,谈恋爱是太模糊的事。于是在家乡有人拼命抨击这个节日的宗教意涵,其实也不无道理,只不过祂是“拜物教”,青年男女顶礼膜拜鲜花、巧克力、烛光晚餐还有酒店套房,没有神,或是一种消费之神。

多少年前会在课室里期待巧克力的到来,在宽中似乎有这么一种传统,男男女女趁着下课休息时间,到朋友的座位抽屉里留一颗巧克力,往往送的是金沙,璀璨又可口,甜到心底。所以大家都忙乎去了,下课时课室里尽是别班的人,大家忙着派礼物。小生曾热衷一时,巧克力配上小卡片,精致优雅,那么一段青春时光。

8 February 2011

迎卯四声

一、工作

大年除夕要工作叫人心情郁闷。也是自己的选择,为了能凑一个初一初二初三的连续假日,那么就得牺牲一些。与摄影同事进入新山采访,一切如此熟悉,却是从来不曾有过的经历。近几天频频有机会可以眺望新山,这座自己生活二十多年的城,从来不晓得她的宽广无垠,不是一双眼能够览尽的。

工作之余趁机吃了一顿午餐,在那间经常路过却不曾光顾的餐馆,同事吃得津津有味。除夕夜里还得做倒数活动的采访,原来只是“下去看看”。小生问看台的观众下雨的话怎么办,果真就有春雨飘零,不大,却弄湿一夜的空气,那观众一撇嘴:“诚您金口。”

偶然访问到一位泰国女子,30岁,微笑的时候有细致的鱼尾纹,恍如一条美丽的孔雀鱼的摇曳。她孤身一人,一如小生,两人毗邻坐下,聊了一会儿,小生便匆匆离去,没有留下姓名。牛车水,灯火阑珊。

倒数即将开始,雨也懂得止歇,老虎昏昏欲睡,迎来一只活蹦乱跳的兔子,夜空被烟火炸开,仿佛可以看到时光狠狠地溜走。问在旁的三口之家,浑不是个滋味,那样的气氛,加上舞台上欢声雀跃。小生也试着拿起相机,捕光捉影,却是难以对焦,每一张都模糊不清,索性就坐下,痴痴望着,直到夜空静默如初。

结果夜里这篇稿写了不登,大为愤慨,“为着你不能回家团圆,吃饭可是他妈的重大事情”,于是见着谁都想抱怨一下,成了祥林舅子。

姐姐说,人太少团圆饭的东西都吃不完。


二、回家团圆

新年上电影院已成习惯,说明习惯是可以被养成的,曾几何时我们习惯大年初一的早晨被来家里拜年的客人吵醒,六七个小孩躺在客厅呼噜呼噜睡觉,本以为是要守岁的。

我们终究是换了一种习惯。

今年看的《天天好天》是去年《大日子》的延续,本土电影就是小品及温馨,当然这一套更多辛酸,笑中有泪,若一个人在家里窝被子里,一定要放松眼眶让眼泪哗啦啦地淌,才对得起这样一出戏。

这番大姐给了个提议,租一栋洋房来办家庭聚会,请叔伯姑婶合家出席,吃点米粉,弄些烧烤,不多吃,却多聊,多玩耍。我们依旧扮演小孩的角色,并且热衷于斯,虽然已经渐渐年长的岁数。这是阿嬤不在的这几年。

然后又得开工了,所以给自己一整天时间惆怅,惆怅新年的嘉年华后,载浮载沉的那种落差感。


三、道别

除夕当天接到陈容过世的消息,在面子书上一下子不敢相信,于是打电话求证,说是心脏病突发。人们说无常,一个瞬间很可能就是不可逆转的告别。对于陈容,总能为他的歌声所动。他每每上台,一发声,那种细腻纤柔的刚劲嗓音,总能让小生与合唱团的朋友相视惊叹,台下不敢出声,凡他出场一定压住场子。

返工那天本可以径直到公司上班,却偏偏愿意折返蔡厝港的寓所,一开门发现哈姆倒在新房里,有几只黑黑细小的甲虫,因指头的拨弄而纷纷飞扬,像过于沉重的尘屑。哈姆四周都是食物,储水瓶也还是满满的,她侧着身子,四肢打直僵硬,或许不是因为老,是因为空气的闷。小生甚至怀疑是因为忘了倒垃圾,或忘了收衣服,那些奇异的气体挥发后充满整个房子的年初一把小哈姆给活活闷死了,绝对不是因为她老,若是老,那么应该更安详一点,至少不要那样侧躺着。

哈姆没有过年的命。

小生下楼偷了一个断了的伞柄在小草地的一株树下觅一处红土乱挖。安葬哈姆的过程不超过15分钟。那棵树很瘦高,希望哈姆可以慢慢爬到树顶上去。


四、小孩

没有小孩就没有农历新年,确实如此。这次见着凯豫长大后的口齿伶俐,去年她还爱卖乖装害羞,这次见面落落大方,没想到就快四岁了。展鸿如今也懂得笑,没那么怕生。最是宇哲惹人怜爱,众星捧月一般与一众叔伯阿姨玩在一块儿,笑颜令人醉心,使人解愁忘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