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巴生比赛前的练习次数寥寥无几,但转念想想,有谁又是做足了准备?在这片土地上要维持艺术的水准,就拿合唱来说,大概永远是赶鸭子入竂,飞不起的天鹅吧。现在回忆起来,到底为什么一开始就决定分男女声去比赛,始终问不出一个所以然,总之就是,最后女生不来了,JBCC以男声小组的名义出发,没觉得什么不妥,但总是少了些什么,有些不对劲。
酒店房间异常干燥,忍不住醒过来大口喝水,如是反复,短暂的夜就过去了。早上比赛前的最后演练状态差得惊人,当着满堂观众的面依然一点表演欲也没有,音色只有降幂,结果不尽人意,总之是一塌糊涂得教人脾气好不起来。巴生福建会馆的肉骨茶很不够味,大热天的活血药汤。
睡过午觉感觉不同凡响,决赛圈的表现只能说是脱胎换骨,但比赛就是比赛,出错了就要付出代价,结果让许多抱着绝对信仰下凡的朋友失望——亦无所谓,反正小生一开始还担心着能不能晋级决赛的问题,第二名,对一支准备不足的队伍来说已经是恩典了,何敢奢望。如若赢了,还真的对不起那些真正花心思下苦功的队伍。
大家都很喜欢吉兰丹中华中学合唱团(绝对不是因为她们是8、9位可爱的女生),总觉得她们唱歌的动机很单纯,虽然音色、音质、音准……任何可以列入比赛评分标准的层面她们都无法纯熟地演绎,但歌声就是那么耐人寻味的具感染力。小生觉得像电影里关于童年记述的配乐,天真得教人记忆。也许形容得太过夸张,也许是因为在JBCC唱歌的时候很难再找回这种单纯,正如易恩所说的,正如许多人所说的。转念斟酌,这似乎是“风在动还是旗在飘”的公案命题,总可以归结于心。或许这已是对JBCC的一种刻板印象,这种无意识的堆积,最终造成不可逆转的命运:JBCC背负起职业歌者的机械化模式的“被想象”而成为JBCC,而不是那个欢声笑语的JBCC。小生依然记得2007年《室内经典》JBCC演唱
Abendlieb的时候,眼泪夺眶而出的感动;2007年A Tempo呈现
Many Colours Paint the Rainbow时小生哽咽得几乎无法完成的演唱;2009年《拾穗》里《海峡的风》的激动;还有最近一次的陈老师纪念音乐会,在胡老师煽情的指挥下的那首《刻背》……这些都铭记在心里。感动是发自内心的,而不是谁能赋予你的,不是吗?却也很吊诡的,有一种叫“感染力”的东西。
或许自己想了太多。出发巴生的车上,小生和大哥、胤强谈了许久,争论了许久,假设出许许多多状况,一团乱絮。Bobo说,你们想太多啦,于是到休息站撒了泡尿,一如往常。
总而言之,要尝到好吃的肉骨茶还真得向当地人打听打听,原来近在咫尺的那家大清早就高朋满座了,难得才劝得动员工多开几张桌子,虽然贵了些,但货真价实,最后大家才饱滋滋地回去,心满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