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June 2007

驿站/客栈

记不起天气的星期五下午,被等待成绩的前一晚搞得迷迷糊糊的。吃了一个很迟的早餐后便拎起书包赶回新山老家。长途跋涉绞干了胃里仅存早餐的杂质,咕噜咕噜的肚子在馋嘴味蕾的迷幻下不经意垂涎起久违了的何记云吞面。遐想中甚至模拟了点菜的过程“老板娘,面,中的小辣,打包。”走到店门口,遐想变成了泡沫,原来我已经来迟一步了!只好空着肚子拖着脚步在骤雨降临前慢慢踩入家门口。

老家成了换马的驿站,小歇一小时就急急忙忙驾着黑色的烂铁牛奔往薛老师的家。娇小的老师略比10年前教我之时苍老了,但笔下的功力却是越来越深厚。经过一个多小时的讨论与实践,老师为我们CCC题了“追奔放”三个大字。字写得是雄浑有力,并不轻狂的草书更带出了主题的那股劲道。总觉得不好意思的我,在连声道谢下离开了老师的家,漫无目的地的驾着车,在学校附近游荡。得知团室里还有一点生气后,便闪过了门卫的防备偷偷潜入校园,停在那棵老爱落叶飘飘的大树底下,黑黑的车盖缀上凌乱的黄点。

团庆前的最后准备,看得出高三级的都在拼命。但,大家为何不能早些做,让拼命的机会减少呢?难道这不算自虐?这是坏习惯吧!

到点了,载了一车的人驶上直直的路,几乎都忘了要兜兜圈了。第一次在福建会馆表演,这里还真的是个不适合唱歌的地方。它神奇地把一团人的声音逐个分解,使我在表演的时候只能听到自己的声音,怪不得大家都说我们频频走音。

巴生室内,是个很年轻的团体,有一个很有活力的指挥。选唱的歌对我们来说都是很新的,且范围广,什么文都有。乍听之下声音是很不错,但,就像胡老师说的那样,嘴形咬字控制不好,那么,就不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合唱团了。

我老是望着台上的歌者,希望看到那熟悉却又久未相逢的脸,但我只看到一张张的陌生。开场时我既注意到身后一位女子,长得眉清目秀的,怪漂亮的,紧紧偎着一个男生,挨着坐在一起。等到演唱会结束后我才赫然发现,她才是我一直搜索着的熟悉脸孔。头发长了,人也更美了,美得我都认不出了。最后我还是没能肯定是不是她,她也以为我忘了她,也就没有来打个招呼了。后来才从她朋友那儿讨来了电话,sms了几封我的歉意。

在928的宵夜,我们那一桌一开始静得可怜。满满的冰溶了,才有了和谐的温度,也该谢谢kayu的,没有这个八卦王,这里准是像冰库那样寒冷。育敏和“撞墙”成为这次新山和巴生交流我认识到的首两个人。于是做东的我竟毫不客气地请下了这桌,累得钱包呕了一大滩的血。

回到家已是深夜,还惊醒了老妈,说了不上十句话,又都各自睡去。这时老家成了启程前的客栈。

No comment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