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April 2010

如何保持大马特色?

最近乌雪补选国阵微差胜出,其中华裔票大部分流向公正党的再益这名爱喝酒的回教徒(?)。结果胜选的一方有人(PERKASA的依布拉欣阿里)说了,华裔选民不懂得好好报答国阵,应该要惩罚他们,太天才了。在政治民主的哲学系统里面,政党首先必须回馈选择他们的选民,然后透过执政方针来得到不支持者的认可,但马来西亚是一个特殊的有骨气的国家,我们向东方学习,这些西方的玩意简直不值一谈,殊不知日本也是向西方学习的,但说到底马来西亚是希望向日本学习君主立宪制度以及长期以来的一党独大政治(很可惜近年来日本政治海啸保守派终于下台了,不过民主党的表现仍十分保守),终于为了保持马来西亚的独特性,政客提出了惩罚华裔选民的意见。其实不能怪责这些人,就像谈恋爱一样,一个男人用尽心力,买花买烛光晚餐,驾跑车带女孩子上山顶晒月亮,接着入住五星级酒店脱衣服聊天,结果女孩趁男人洗澡的时候一声不吭逃跑了,包着一条围巾的男人走了出来阳具膨胀得高高的,兴奋异常,见状什么都软下来了,后来发现女孩有了男朋友,他的心一下子铁石一般硬了,跟朋友说我对她那么好,她竟然还喜欢别人,朋友劝他喝两杯他一口回拒了,他只想到报复。有一部港产电影叫《爱你爱到杀死你》大概就是这个意思,某人发出这种牢骚完全是出自真心的,所谓爱之深责之切,马来西亚政治家们是以真爱为前提,拒绝用理性衡量所谓公平与理念,他们认为自己付出了许多许多,因此希望能够得到相对的回报,在爱情里面尤为天真。这就是马来西亚的独特性,所以看见新闻报道不要太大惊小怪了。

27 April 2010

要是我能确保每个当下都能爱你,那么,永远将不是问题

序:今天想让小生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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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上午,不,已经是昨天了,11点30分,阳光特意为我的出门而隐没在乌云之中,恰如星期六的下午,身后是大太阳,眼前是一片迷蒙,还刮着风,仿佛竹枝词的意境,篱笆旁的牵牛花绽开数朵,淡淡的蓝色显得朦胧,然后打雷,却迟迟不肯下雨,下了忽而又停。我本来打算去踢球的,到了球场又决定折返宿舍,告诉自己说,我们都是一晌贪欢之徒,确信将要下雨的,总还是愿意能玩多久玩多久,玩不着也不用紧,走着路,也出汗了,一点也没有损失。

11点33分的车站,我独自坐在雨中,迎面而来一位撑伞的女孩,来往的车子不敢驾得太快,她必须等一等才来到我的身旁,坐下。我不认识她,或许是雨的关系,她并没有选择另一张石凳,我们共享一张凳子,雨势越来越大。我记起她,大概就住在附近,偶尔在食堂擦肩而过吧。我提个袋子,里面满是从图书馆借来的书。到期了,该还回去了,要罚款的,你说这种处罚合理吗?我突然想问问她。她驮着个背包手里拿着讲义漫不经心地阅读,我也拾起一本翻翻,闪电打在对面建筑上,一些枝桠挡着了视野,有腾腾的烟冒出,我知道那是由于树叶的挥发,却不禁要觉得是给闪电劈中而失火了。闪电最是奇妙的东西,因为它违背了那些大道理一心一意劈向绝缘体,哲人给出唯一的解释说,当电力达到某个极限时,绝缘体也将导电了。于是疯子就是天才,我把伞卷好扣起来。

11点36分,风把雨洒了进来,石凳的摆设是斜的,不与屋檐平行,我坐在靠内的部分,寻思然后把袋子放在膝上,慵懒的屁股挪向边缘。忙着讲电话的女孩没有意识到那个空白,一下子忘了填补,我忽然间认为我是不是该为她撑伞,萍水相逢也不要失了绅士的风度,却没想到我已经把伞锁紧了。她撑开手上的那柄,而我站了起来,想躲开,雨。

星期六从体育馆回返宿舍的途中要经过几个车站,我幻想会在那里碰上谁,她远远就认出我了,这时一辆巴士经过,车站里的人都上了车唯独她留了下来,我问她为何不上车她说想跟我打招呼,她问我去哪里,我说回房,我问她要去哪里她却不肯回应我忙着咨询我是从哪里走过来的,我匆匆回答了不想解释太多继续追问她到底要去哪里。我心想这时候的她应该稍作了打扮,虽然不至于化妆却比素日更注重组合了,背包的颜色以及鞋子,因此我才会那么想知道。

11点40分,巴士来了,我让她先上车。我向来不喜欢争先恐后,更何况下着骤雨,跌倒了多么难堪。她坐在左边第二排,我坐在右边第一排,我们终于没有说过一句话。不一会儿她就下车了,接着巴士被陌生的面孔塞满,大家各带了一点空气的潮湿进来,我把冷气口封掉,太冷了,即使身边都是人。司机跟着唱机哼着马来歌曲,我根本不知道他在唱些什么。

一辆巴士呼啸而过,贪婪地把车站里的所有人都给偷走,我的愿望终于破灭,还以为能问出个什么东西。该去哪里?如此空泛的想象总是盘踞脑海上空教人不可自拔,这算爱情吗?渴望爱情的呼喊是在安抚自己几年来没有恋情的空白么?大学的年少轻狂原应是奔放的恋爱天堂,而我却被排除在这脉潮流之外,临河而羡鱼。

我下了车,到图书馆把成堆的书一次过还清了,亏欠的罚款也付了,12点02分,我想,会在食堂遇见哪个谁然后共度午餐吧。越靠近拥挤的食堂我越是懊悔,杂沓的脚印嵌着泥的腥骚与食物的芬芳,闻不到一丝熟悉的气息,味蕾颤抖不是因为饿,不敢呼吸,我躲进厕所,想掩饰心中的渴望,让看见我的人以为我是特意来这里上厕所的。其实没有人在乎。照照镜子整理一下惶恐的表情,我准备逃走。

12点15分的两个人的车站,我收到一则简讯,正当我录制着一小段突如其来的旋律的发明,她说她看见一个人撑着蓝色大雨伞忧郁地走着路,怎么这么像我的调子,巴士又来了,我突然想问她一起吃饭,却不想被车站里的那位印度男孩揭穿而慌忙上了车,可我仍忍不住要打电话给她说,我已经上了巴士。

有时候我会像一个猎人坐在荧幕前等待谁的出现,随时准备把白色标枪掷向目标,聊一些什么有的没的,但我通常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结果把标枪撤下。被击中会流血的吧?再不然就是被自己的无趣抹杀掉。3点03分,我说有饭粒跑到我的肺里了,这是什么话,所以我咳嗽咳嗽想把它咳出来,咳哑了却还忍不住要唱歌,要怎么抑制唱歌的欲望呢?喉咙就长在身上,吐一口气便是一首残破的歌曲,没有词也不碍事,荒腔走调也无所谓了,一个人的房间,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但我一直觉得那颗饭粒始终卡在身体里不肯出来。

我觉得我应该在毕业舞会上邀请哪个她跳支慢舞,慢得足够我搂着她的腰,气氛恰如其分地消除了害臊,不懂得舞步于是左踏踏右踏踏,这时候我踩到了她的脚,多么鲁钝,于是她笑了,化解所有的尴尬,届时我将轻轻地告诉她或许今天以后我会偶尔地想起你。我真的无法想象未来将是一个什么情景,我宁可耽溺在这种短暂的当下的妄想。难道错了吗?或许这种虚妄是因大学四年空窗的遗憾而来的,至少我还能够如此这般弥补。我甚至联想起那些老掉牙的情节,我爱上了一个有夫之妇,在一次晚餐后的独处我逼近她的嘴唇接着她也跟了上来,我们默契十足地点了清淡的食物,就为了这一吻。我想知道吻的感觉,儿时母亲给的,距离我太遥远了,我迫切想知道。谁来取笑我这个二十一世纪的处男?我还幻想过带有浓烈情感的掌心是什么温度,因为我牵过一双冰冷的手,那种冰凉直透心里逼得我咳嗽。

我想我是生病了,忽晴忽雨的天气还有一桌子未读的考试材料。我曾经决定这次考试一点不准备就进考场了,开卷试就只带一杆圆珠笔,多么潇洒,成绩也不想维持了,就让它坠落谷底,反正也没有什么区别。我不知向谁说了,被那么一劝就放弃了,把材料整理好一篇一篇浏览仿佛着实有拼劲,拼了命步步追逐终结。

凌晨2点50分,饭粒还藏在肺里,我竟然想知道如果它引起急性肺炎的情况何如,被送入医院?直到考试那天大家才发现我失踪了。于是我不用毕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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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谨以此篇纪念我行将终结的“大学散散记”栏目。

22 April 2010

致哀

今天上youtube想看一看昨天的《锵锵三人行》,找不到,转去土豆,土豆停止了功能。刚才打开皮皮,黑色屏幕列着一行字:向青海玉树地震中遇难的同胞致哀!皮皮网21日暂停提供所有影视娱乐节目。

还有冰岛火山爆发、各地地震、旱灾、水灾、森林大火……波兰总统、莫斯科黑寡妇、非洲杯足球赛……车祸、打枪、欺骗、剥削、自杀、自残……

致哀予所有挚爱。活着。真好。

20 April 2010

制度与尺度

英格兰超级联赛讲求身体强度的竞争,粗野的拦截铲挡司空见惯,这都是由于裁判判罚的尺度关系。在意大利甲级联赛,轻轻犯规了裁判就会举牌,严重一些就直接驱逐出场。裁判使用制度的尺度,关乎到一场球赛的观赏性与艺术——西班牙甲级联赛的球员脚法细腻,粗野的犯规也就相对减少,因为大家都对盘带美学有所共识。

英超裁判总会给犯规队员口头警告,把两个争执的大汉拉到身旁,双掌做一个向下压的动作,像打太极练气功的收势,让他们冷静脑袋。重犯再犯,裁判逼于无奈才会掏牌。红牌只有在严重事故发生了,或是最后防守球员(Last Back)放倒了对方,刻意犯规阻止对方可能进球机会的时候,才会发生。意甲就不一样了,只要防守方脚上有动作,哨子就响不停,裁判的严苛导致意甲球员热衷于假摔——明明那种身体接触是最有看头的暴力美学范畴,可当一方手上轻轻使劲,另一方即夸张地摔倒,一点美感也没有,背后被推了,却捂着脸在地上打滚,当着全世界的面演出一场闹剧,最可笑的是裁判愿意相信并且送给防守方一张金色贺卡。当然英超也有假摔的,但因为裁判尺度宽了,所以假摔的景况必须在对方动作较大时才会演出,反倒觉得真实了。意甲球员因此给人以嗜好假摔的称号,其实大家都在假摔。本来一个转身后可以透过身体碰撞甩掉防守球员然后射门或传中的,可技术精湛、身体素质强悍的球星却一下子摔倒了。他的坠地中断了叙事,把美丽的足球技术化作乌有。

英超犯规的尺度较宽,球员的发挥也就更自由,小聪明显得笨拙无意义,激烈碰撞的后果是伤痕累累。意甲严刑执法,有犯规动作就等于犯规了,犯规了就等同于严重犯规,球员总会双手合十耸耸肩作一个哀求的动作,或拇指与食指捏在一块儿轻轻地甩,一脸无辜的样子,他们失去了足球员徜徉的自由,油然而生一些小聪明来保护自己。或许这将避免小腿骨被铲断的可怕事故发生。

难道要向NBA学习总是回放录像协助判罚?足球爱好者们却有一种传统的坚持:这样会失去人性。

漏油

医生说小生左手腕的骨头正常得很,那一点点隆起简单来说就是在一次关节受伤后,机械的润滑油泄漏了,漏得旁边的沟渠严重堵塞,于是她拿起油泵扎入淤塞的沟床,却什么也抽不上来,逆向思考令她决定在沟内注射毒素,期盼毒素能把臭机油吃干净,因此看起来更肿了。

15 April 2010

为哈姆找个男朋友

为哈姆找了一个男朋友。他二话不说就急着闻哈姆的屁股,她不喜欢,不习惯这样,爬上了二楼的餐饮间,那里放了瓜子、瓜子还有瓜子。她最喜欢瓜子了,抓起就咬,磕磕磕磕磕去黑壳,黑眼睛一如既往没有表情。男孩转了一圈撒了泡尿追了上去,哈姆以为他是小偷扑了过去,两个纠缠在一起。唧唧唧唧的,跳开,各占一隅对望着。哈姆整理了下毛发把腮囊里的瓜子仁全都吐了出来,作势要开战了。男孩绕到哈姆背后鼻子睁睁闭闭碰了碰哈姆的小屁股,她一转身男孩即刻窜到了她身后。怎么也甩不掉吊钩上的这条鱼,哈姆也就倦了下楼去歇息。

男孩趁女孩睡觉时压在女孩身上,女孩一惊跃上跑步圈想逃走,男孩紧跟其后。圈太小,两个小家伙时常要撞在一起,哈姆的屁股似乎渐渐习惯了男孩的尖鼻子,忽然急停,跌坐在男孩头上。女孩踩了他两脚回到木屑堆里,去整理仓库。男孩无所事事到处参观也拿了点瓜子解馋,接着回到他刚撒尿的位置躺下修养。

他们经常相互追逐,一次哈姆生气了咬掉男孩一小块耳朵,哈姆的背上也少了几撮毛。不知道该不该隔离他们,但他们每天都必定要在拥挤的跑步圈里砸成一团,才开心。男孩说,走吧,带你去一个漂亮的地方,女孩什么也不必说。浴室太小他俩没办法共浴,看得出他们很烦恼,男孩把沙使劲掏出来,整个二楼都是浴砂。他们一起挠痒痒。

某天发现的那几只小小嫩嫩粉红色微微颤抖的小幼虫,在两个月后只剩下小哈姆,哈姆也走了,但爸爸仍在。他教小哈姆跑步,带她到处散步,陪她一起在沙池里搔痒,嗑瓜子时分一点给她。跑步圈还是太窄,父女俩砸作一团淡黄色毛球。小女孩很是活泼可爱,她的黑眼睛跟母亲一样,呆滞而天真。

几个月后,在尿臊味浓郁的小笼子里,一群宝宝诞生了。

14 April 2010

自我告解与批判他人

“我说:‘我喜欢约瑟夫·康拉德(Joseph Conrad)。’我的朋友说:‘我没那么喜欢。’可是我们说的是同一个作者吗?我读了康拉德的两本小说,我的朋友只读了一本我不知道的。然而我们都在极其天真的情况下(极其天真的鲁莽),认为自己对康拉德的想法是正确的。”

‘不同的艺术以不同的方式到达我们的脑子;不同的艺术以不同的流畅性、不同的速度、不同的无可避免的简化程度进入人脑;还有不同的持续性。’

——米兰·昆德拉《相遇》(尉迟秀译,香港:皇冠文化,页71-72)

阅读完这段文字,完全有种为自己怠惰的罪名开脱的舒适。一段告解由一位伟大的作家口中替自己说出,内心有说不出的舒松。总是认为自己读书太少,许多名家的作品都不曾接触,可又往往没去实践,买了些书,就都摆在柜子里,作某种摆设,以为虚荣。当然,责任与兴趣是不同的,如果读书可以这么区分。

昆德拉列举了太多小说家、哲学家、诗人、作曲家,这些人都是那么陌生,这些人都必须靠页面边缘的小注释来稍微认识,随即就遗忘了。他谈贝多芬的《汉马克拉维奏鸣曲》,对牛弹琴的结果是牛只看见了文字,古典乐一窍不通。近来迷上广东歌《一丝不挂》,这正是当下所谓的流行,林夕和陈奕迅的组合代表某种贵族气息抑或爱情的哲学家。许子东教授在“锵锵”上说所谓流行如果把时间跨度无限扩张,真正流行,真正销售冠军、一版再版的,是巴哈莫扎特贝多芬,而不是那些时下。The Legend of 1900 这部悦耳优雅的电影把钢琴演奏推向普罗,爵士与即兴象征一种热烈的追捧,但萦绕在脑中的却是一段不知名的曲调,不断重复着Do Re Mi/Mi flat(两个半音的相互纠缠)Sol、Do Re Mi/Mi flat Sol(什么大调、什么小调,不是一个门外汉可以辨识的),四个小节后才出现一次La,然后左手以半个音阶的降幂慢慢沉没海底。不曾踏足陆地的1900属于漂浮不定的大海,他意识到无限的创造力是建基在狭小的甲板上、建立在88个琴键的有限上的,因此决定与轮船一并死去。陆地上的人都不知道他,但他却是存在过,就像诸多曾经活着却没有让人留下记忆的人事物,是一种“(显而易见却令人惊讶的事实):一切存在的东西(国家、思想、音乐)也都可能不存在”(页99-100)

为了做报告逼着自己啃下史碧华克(Gayatri Spivak)的《后殖民理性批判:迈向消逝当下的历史》(国立编译馆译,台北:群学出版,许多晦涩深奥的部分教人直打哈欠,泪眼盈眶,但也不失有趣的分析片段:

“白种男人,在试图把棕色女人从棕色男人手中救出来的同时,在这些女人身上强加了一套更大的意识形态建构物,因为,透过一种无知的(但被许可的)提喻法(synecdoche),他们在论述实践中,把‘身为良妻’绝对等同于‘在亡夫的火葬堆上自尽’。由此建筑起来的客体【目标】:废除(或拿掉)这种仪式将提供创造一个好社会的机会,而不再是个邪恶的社会;而反面则是印度教对女性主体建筑的操弄;(页343)

读到这里马上就联想起近日观赏的电影The Blind Side。Sandra Bullock实至名归的演出感动了许多人,情节的铺排也很理所当然,加之“改编自真人真事”,因此某种批判的力道就无法直接抨击在电影上。这种叙事架构总是不经意地就与史碧华克的诊断发生对话,只不过在性别上有了某种置换,但本质却是一斑的。

13 April 2010

无题

一个小时很难熬
一生就过去了
我问我自己是不是该写张明信片寄回去
——哪里?
天淡淡的蓝
我按一下快门却变得如此艳丽,的确
太浓了我的离情,啜一口便失眠
爱咬着那根吸管的蚊子快过来偷走,一点情绪
被偷走了却又忍不住挠起痒来
寄回家里吧,总是要回去的

NTU生涯演唱大总结

Date
Event
Perfomances
Notes
2006/09/02
Talent Night 06
范逸臣《Love Story
闹剧中的一段清唱……

2006/10/25
Anti AIDS Day
Michael Jackson Heal the World
记得有许多后羿宝宝来捧场因此就不那么紧张了……

2007/02/06
Lunch Time Concert 07
I Will Always Love You》;曹格&徐若萱《I Still Believe

和菀薇对望的时候,她竟然笑场……
2007/03/17
Senior Farewell Party 07
FOA0506主题曲;光良&曹格《少年》
拿着歌词清唱,然后还在不会词的情况下和老板合唱……

2007/??/??
Music Express 13 Road Show
宇昕《半个天使》
VI Music的老师问要不要把歌的版权卖给他,嘿嘿……

2007/09/20
Talent Night 07
林志炫《认错》;无印良品《掌心》;宇昕《半个天使》

尖叫太大听不到伴奏了,连爱人上来献花都忘了拿……
2007/09/20
中文系中秋活动
林志炫《离人》;苏打绿《小情歌》

《小情歌》破音,此外与前妻的“恋”情曝光……
2007/10/06
Amcisa中秋节活动
林志炫《离人》;巫启贤《团员》

再度与阿John合唱,也是难得参与这种星期六的活动……
2008/03/29
Senior Farewell Party 08
黄莺莺《哭砂》;林志炫《输了你赢了世界又如何》

何必唱这么高音的歌呢?
2008/08/16
Talent Night 08
陈晓东《流星森林雨》;林隆璇&李圣杰《你那么爱她》

拱立业跳舞是很快乐的事。“后羿点点”是当时的名字,以为是一种延续……
2009/02/11
Lunch Time Concert 09
卢广仲《100种生活》
除了音响一塌糊涂外,一切还不赖

2009/03/28
Senior Farewell Party 09
林宥嘉&刘力扬《传说》

又是一个很烂音响的场地……
2009/09/04
蜗牛启议1

独家专访?很有虚荣感的一场演出……
2009/10/14
HC303课堂上
林俊杰《曹操》

真得很荒谬……
2010/02/26
蜗牛启议6

《情非得已》不得已来不及唱了,中文系的朋友很给面子,很好玩的一次演唱……
2010/03/29
Senior Farewell Party 10
孙燕姿&五月天《王子面》;FIRST《第一天》

两首歌加起来等于《王子的第一天》,简直是疯掉的了……
2010/04/09
祝福与告别演唱会

……


2010年小生参与了三场个人演出,还不包括室内在Victoria的演唱会,一共唱了8首歌,有独唱有合唱,表演欲再强也觉得有点疲惫,因此誇下海口让这场“祝福与告别演唱会”成为小生告别南大想像的歌坛的一场真正意义上的告别演唱会。参加合唱团有一个坏处,就是很少有机会可以演出流行歌,到了南大,才仿佛开辟了另一个舞台似的,小生爱上了一个人的表演。虽然经常有机会演出但上台时候总是紧张,很多时候都没能把歌处理好。

这次托可珺的福,其实当初老师说让蜗牛启议来办的时候自己不很愿意,偷偷觉得吃力不讨好。迦馨说这是她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在南大演唱,小生也是第一次和她合唱,想一想17年的情谊了,总是开玩笑地说这么多年了,天啊,很恶心。这也是第一次和阿豆合唱。

许多大四的都来了,节目的气氛也不错,俊贤和Madeline的主持配搭一唱一和的,间中还给了Madeline一个生日惊喜,受宠若惊的她感动的模样很令人觉得欣慰,毕竟同班四年了,好不容易才得来的友情。好有很多Amcisa朋友赏脸光临,非常感激,真的,没有对象小生真的不知唱给谁听。

终于唱了《凤凰花开的路口》,这首歌一直忍着不要演唱,终于等在这个凤凰花开的时刻来分享,在唱的时候自己竟是那么的激动,虽然后面自由拍时跟不上节奏,但总的说还是唱得心里畅快的。俊贤问了些让小生尴尬的问题,不过也还算是一种充满娱乐价值舞台效果。

大学四年的演唱历程就这样终止了,今后何去何从?或许就只能偶尔躲进卡拉ok闭门造车了,室内呢,总还是别的歌路,Acappella小组看是很难东山再起的了。嗯,大概就是这样吧。

11 April 2010

〈母校三景〉

宁致居的实验室的实验计划暂定为一个月发表一篇老旧的、没人要看的、不够水平的作品。4月来临,也就是大学仅存的上课日子,以怀念宽柔母校作为缅怀的延伸。

〈母校三景〉(点击进入^^),由“母校的孔子像”、“母校后门的柏油路”和“母校往返的校车”组成,完成于2008年,那个时候不懂得如何写文章,每篇都只是短小文字的组合,拼起来也还是精简的一篇。“孔子像”比较做作,“柏油路”和“校车”就比较有感怀的情绪,大概吧。

欢迎大家给意见交流各自所缅怀的中学生涯,也顺带勾起小生的回忆,刺激更多对母校写作的冲动。

8 April 2010

这不是贞节牌坊

趁着愉雯的生日,几个中文系密友第一次到ISC French Cafe用膳,寿星婆贡献了一瓶Ice Wine 一瓶Syrah,大家偷来几个塑料杯竟被老板娘发现,一个杯叫价一毛钱外加一杯冰块两角,一阵尴尬却问她借了一盒火柴。风很大熄了几根才把蜡烛点好,幸亏火柴不须付费。这就是南大最高处的食堂。酒至半酣,特别嘉宾亿达纳闷说“中文系的,聊的话题很奇怪”,有点政治色彩,有点三句不离本行。

庆生结束中文系密友一行搭上Pioneer shuttle bus,依小生自google street 的搜查结果,朝着体育馆走去,没想到正版的南大牌坊就被挡在体育馆后面,小小一个游乐场写着Yunnan Park,周遭尽是锌板围城,血红色字迹:危险,请避开!原来南洋大学原址辐圆广袤至此,无怪乎李奶奶说以前要走好一段路才能从正门抵达校舍,一路上尽是泥泞、丛林,大家笑说大概每天都会看到山猪流窜,途中饿了还可以摘果子吃,这就是对南洋大学想像的解嘲。五百年前的花果山,如今是被挖竭的废矿湖,水浅且浊,竟还有人不放过要来垂钓,钓那些引颈的龟头胆小得缩回壳里去。


牌坊望着Boon Lay 轻轨延长线贪婪的侵蚀,无孔不入的交通网,每一站都企图繁华一处土地,把房价炒得红火,在新加坡只有人会变成泡沫被经济的日照灿烂得蒸散不见,寸地寸金,你踩我踩你还得学芭蕾舞才行。牌坊被阉割而滞留在此,背后是住宅还有油站,体育馆上是一个休闲的水上公园,几个赤身的男孩嚷嚷着从蓝色的隧道滑向水池,听不见水溅声。一行人还是坐下了,买了几罐汽水,在牌坊的荫蔽下闲聊。

未来。签了约的,短暂的未来被确定了,却失去了选择的自由,拥有自由的却失去了未来,几个准毕业生苦笑着向掠过的轻轨招手,当年坦克就是从这里驶入校园的,哪像列车如此飞快?脆弱的草被卷在巨大链条底下,碧绿的云南园有学生静坐示威,他们以为有反抗的自由,以为教育制度是服务于民主的,没想到他们马上就失去了未来。学生运动在现今的新加坡仍是禁忌,身处南洋理工大学的几位大概只经历过一次最激烈的抗争:学校馋嘴的扩张,收纳的学生一年比一年多,宿舍的额度一年比一年紧缩,校方企图以不增加厕所、课室、体育设施的方式每个房间增加一个床位引起空前反响,学生会广发email号召同学穿上黑衣以示抗议,消息传到高层耳里,马上与学生会协商,结果似乎是学生运动胜利了,当天大家红的黄的蓝的衣衫满园仍展示一个漂亮的花园名校风范,只有一些懵懵懂懂的表示毫不知情,因为衣柜里就剩下黑衣服了,幸好没给驱逐出校。学运是什么?大概是运动会。校队的学生保证有宿舍可以睡。

大学四年第一次参访牌坊并不十分感慨,一个“南大”的简称勾起那代人许多回忆,老一辈总把两个南大画上等号,尤其当中文系创立。小生并不以为此南大即彼南大,一切理念都已不同,土地上的阴魂不散却也实在找不到一处合适的身躯附体了。旧牌坊似乎背负着历史重担,但初次见面的它却被粉饰得如此簇新,令人不禁怀疑起它的真实性。历史是服务于政治的,将以什么来解构它?往来最频繁的是修筑工程的外劳,他们手中的凿子随时可以实体解构它,一将成为事实,即刻又有另一批外劳出现把它恢复“原样”了,牌坊只会越修越新,在外劳流动的浪潮之下,1955仅是一个新漆的牌子,绝对不可以漆出泡沫来,那就太不专业了。多少人会抬头看它,阳光多么闪耀。当今的理工大学校园内仿制了一个小号牌坊,勃勃的阳具被斩断后重生的一个萎靡的象征,不作为出入的门,作为一个自我安慰的早泄意象,PIE大道上飞驰的精液们呼呼喝喝,但总还是有冤魂在那里附和着咆哮、呻吟,总还残留一点快感。

校长说今年是五十五周年校庆,就好象新中国官员嘴上最爱的五千年文化一般,历史越深远就越了不起的样子,于是举办了两百一十八公里新加坡环岛跑步活动,送T-shirt 派糖果让所有人误以为圣诞节又来了,让1955变成一个白胡子的慈祥老人那样欢愉的记忆,“南大”又变成“南大”了。

面对牌坊,中文系密友提不起惆怅,拍照留念才是最值得玩味的事情。对着镜头跳将起来,一次一次尝试,直到气喘吁吁终于拍到一张全员起飞的模样,那节拍实难掌握。欢声笑语并不是一个漂亮的历史玩具所能提供的,它只是一幅背景画。

理工大学的宿舍为了迎接青年奥运会的到来,以安全为理由一个个被篱笆圈起来了,成为一座座巨大的笼子关押着温驯的动物。宿舍外架上起了钢条,钢条上钉上了曲曲折折的网状钢板,初时以为是为了要避免学员坠楼或是什么新的防地震措施,答案揭晓的时候真叫人直瞪乌珠。原来网状物是供牵牛花向上蔓延的支架,笼子被伪装成花墙,这的确是一次艺术感十足的创造。想像一下满墙花团锦簇的样子,仿佛这是一栋中世纪遗留下来的碉堡,南大再次充满历史沧桑,某种当代人误以为美好的美学消费。临近未开发丛林的边沿上,也都拉上了篱笆帘子,永世隔绝那几只黑乎乎的野猪闯入宿舍区嬉耍的机会,走得慢的穿山甲可能就一辈子回不到丛林里去了,看见生人就只有蜷缩成一只丧胆的马陆装死,只有猥琐的虫蛇能够穿越围墙。嗯,还是让花照着计划生长的好,洒洒农药施施肥,没几天就冲上天了,怎需要百年的发芽?

下午三点钟阴云密布,中文系密友一行人才舍得离去,为了拍照惹来一身汗一身草地的粘湿,乘上巴士没十分钟就回到宿舍了。许多人在问南大在南大留下了什么?一种历史唏嘘?也许,也也许可能是Hall 8外的那几株大树,挺拔,说明这里原是一片原始的雨林,凭什么不让野生动物们进来却豢养着几万只进化了的人猿,利诱他们以金黄色的香蕉皮,却永远剥不尽,至死都没有一点果肉,饲养员逗着它们在笼子里跳舞。


未来?至少在旧牌坊那树立一座墓志铭,用光耀的辞藻给路过的人一窥究竟,究竟是阳光灿烂啊。

4 April 2010

嗒嗒

冲凉房传来花洒的沥水声,怎么就跟上了阿嬤甩手运动的节奏,嗒嗒的音律哼在同个调上。

明早扫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