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生是个主体性崩裂的人,对宏观与整体性没有概念,每当采访工作回来,人家问了一些很基本的问题,小生几乎是答不出来,比如采访小商家的生意情况,却总是忘了问人家的货怎样卖,5块10块都不了解。
小生的钻牛角尖个性很可能要让老板炒鱿鱼的。
今年有幸参与岛国数次重大新闻事件,5月大选、丹戎巴葛火车站主权移交、8月总统选举、12月地铁系统重大瘫痪,事件总是令人兴奋,但却害怕深陷其中,深陷岛国,无可自拔,这也是为什么小生总认为工作准证是必要的,那是最肤浅却最深刻的身份划分,被一张卡切割,以一个外来者的身份,抽离、冷眼,拒绝沦陷,但却每每被现实打败,因为新闻的本质仍是令人兴奋的。
写新闻就像打手枪,得感谢九把刀让这个词汇在中文世界里不再那么龌龊,有时候赶着赶着,便早泄,完全来不及享受。这就是新闻与文学的差别,文学是缠绵的做爱。
丹戎巴葛火车站的系列报道让小生第一次体验KTM,虽然只是短程从丹戎巴葛到居銮,但足以将头伸出车厢之间的门外,让风凌乱视线,弹拨一头卷发。还有火车餐,简单快捷,却津津有味,轰隆隆地胶着一段新马关系,也是小生自身的新马关系。
11月份又写了一则关于梧槽坊的专题,延续那怀旧的情绪,小生在圣诞夜里寂寞不已,广发短信给身在岛国的朋友们,以小生的方式怀旧,纪念那三几年前我们对着手提电话屏幕的憧憬,尤其在各种节日的倒数夜里,总是假寐,期盼着夜的宁静被简讯铃声惊醒,在枕边阅读祝福,满脸发光的模样。
梧槽坊之后是一则CID逮捕大耳窿老大的精彩故事,图文并茂,个人十分满意。就新闻报道而言,大概就这屈指可数的回顾而已了。
今年6月,有幸开始写作专栏,平均三、四周一次,编辑要求写点时事,但小生这风花雪月的浪子,很难正儿八经地评论天下,只好用风流的语调包装自己的目光短浅,用浮夸掩饰智力不足,累计九篇,倒还算过得去,不至于像个白痴,至少是个有意思的白痴。
年底卷入一系列小组计划中,受宠若惊,惊中又带点恐惧,小生一辈子是个虚有其表的人,内心草包得很,每次受人器重就感到无比罪恶,结果各不着岸,浮沉江湖漩涡,十分挣扎。
有一段日子,同屋的朋友意识到小生不再谈笑风生,或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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