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关痛痒

呵嘞咿……呵嘞咿……
指甲在跳舞，那是
指尖扮演的指挥家
如果，放大镜，那是
皮肤表层被振起的灰沫，或许
有种铁锈的腥味，那是
血，还有一点半透明的液
组合成，痒
的抒解

卟洛普……卟洛普……
指甲在愤怒，那是
指尖扮演的斗力者
如果，放大镜，那是
毛孔被撅起来的嘴，或许
声声催吐的喘息，那是
脓，伴着深黄青色的浓稠
组合成，红肿热痛
的缓冲

医生说
指甲是最肮脏的东西
痒可以变成痛

回家如借宿

为了下星期的表演，小生星期五就赶了回来。和香香约好了一起回去，正好避过了塞车时段。CS无饭可食，只好吃缩水的麦当劳。小生边吃边恼啊，悟出一个道理来：以前的快餐是很快可以拿到，不用排队许久的；而今的快餐则是可以吃的很快的，因为薯条少、鸡肉小、绿茶清新淡薄。

星期五晚上练歌是悲哀的，人数便是个大问题，从新加坡放工回来的更是大问题。（会塞车塞死人！）状态也不好、声音也不好、歌曲也都很不熟，怎么这次的准备这样不充分？小生还发了小小的脾气呢。也是应当的，总觉得大人有时很执着一些问题，放不开，怎么开心去唱？

今晚则是Crescendo Voices的演出。为了捧易恩还有岳宏的场，小生请假不去带队，还真多亏了欣微、惠惠他们呢，多谢呀。

进场前小生扮演检票员的任务，帮着盈洁还有慧洳。（哎哟，每次小生看到慧洳都会有惊叹的感受：怎么越来越有熟女味道，看来将会是走大美女路线的女孩子哦。不会错的，小生眼光独到。）然后奔走大门和后台帮两位美女学姐拿票，自找的忙呀。

在培慧姐的设计下，舞台效果很好，加之培勤的热爱动作，整场音乐会倒不会闷着观众。作为一个新的合唱团，第一场公演，这样的成果已经不错了。虽然小生仍有很多挑剔的话要说，但，新山势必要成长出另一股合唱势力的。

易恩指定要太阳花，而岳宏呢，不喜欢花，所以小生也不浪费钱去买什么了。终场时灵机一动，把太阳花底下的绿叶摘下，送给岳宏，总算是别开生面的焦点礼物了。小生是依照各人喜好送礼的，礼轻情义重嘛。

演唱会结束就赶着回来了，一路顺畅，一下子就能呆在电脑桌前打部落了。明早带队咯。

牛油小生是麻蜜瓜

本星期可是小生开始忙碌生活的开始——FOA即将来临——身为秘密瓜SA（其实是多重身份）的小生怎么能不全力付出呢？

首先是name tags的制作，蜜瓜们躲在hall 8埋头苦干，为我们可爱的秘密瓜先生上色。爱死他那双眼神了，那么神秘，又有点小气，心高气傲的样子。剪剪贴贴中，SA们很用力地去向两位GL撒娇，想必他们快被烦死了。大家开始了自吹自擂的游戏，各人互相吹捧，蜜瓜们都快飞上天去了。最可怜的还是毛毛，因为他始终不被允许动彩色笔。

在Canteen B的时候，小可爱竟然大发本性，不仅让小生惊叹，原来“一自恋还有一自恋”，不同的是，小可爱有本钱可以自恋。虽然人人口上埋怨不断，但工作还是愉快的。这是大家一起努力的日子，就像遥远的去年那样。

哦，那都是白天里的小生。晚上的小生摇身一变，又是柯南的GL了。小柯南一眨眼成为了麻木瓜，竟然舍弃了小生。但，小生仍然以比笨羊还大的上围的气量原谅了大家。芬香房、Hall 8/6 tv lounge 都成了留连的场所。

难过啊，第一夜为木瓜辛辛苦苦上色的冰淇淋棒，竟不获入选，还好小生还有另一项专利——为太阳先生画脸，画各式各样的脸。

忙归忙，小生几个好友却绝对不能忘记传侠的生日，偷偷买了个超贵的蛋糕（破了后羿的记录）为他献上。人虽然不多，但小生相信，传侠一定感到惊喜万分（为炫璋庆祝那晚也蛮惊喜的啦）。

Name tags 摆一旁，是时候该画Banner了。（告诉大家一个秘密，今年的真的很大。小生贵为最高的蜜瓜很荣幸可以成为旗手，只不过，真的太大了，一定超重！）冷气相伴的tutorial room里，播放着佩丝电脑里的周杰伦（或者他唱、或者他写的，其实，有点烦）的歌曲，四个蜜瓜为黑漆漆的布勾边，勾画出秘密瓜先生的脸庞。去年大家也是这样，只不过人比较多一点。小生最喜欢大家窝在一起做事的感觉。

到了晚上，则和木瓜们一起打底。这天大家都展示了广泛的人力资源——有伴侣的都带来做免费劳工了。一个搞神秘的白色蜜瓜先生，和爱秀身材的白色木瓜超人便活灵活现在眼前。由于一天打了两份工，且打工前还去打篮球，不要命的小生简直累到狗样，趴在一旁，被老头解释成为流鼻血的现象，还怪起小只的“性感”来了。小生迷迷糊糊地说了：“我的天啊……”

上色是画龙点睛的任务。下午太阳正烈，蜜瓜们不惧艰险，让蜜瓜先生充满热情起来。汗水都混杂在油漆里，涂在了布条心上。小生又有种油画家徜徉艺术海洋的遐想。果然，倚贤老大是设计专家，构图还有颜色搭配绝佳，秘密瓜先生顿时成为最上镜宝宝。

(蔡小只真的很爱演～)

晚上则是木瓜时间（木瓜们超会挑，这种夜深人静又没有太阳的清凉夜晚，真有情调），艺术总监香香，呼喝声不断，大家沿着高人指点，一笔一画、一深一浅，好好地展示了木瓜超人的身材与肌肉。阿耿、老头和小生还组成了边缘少年三人组，专注于勾边。迟到的丽颖只好被大家戏弄，倒还是小生额外开恩才让她有机会涂一涂颜色。好多人都合照了，热烈的、熏红脸颊的那种。怎么能不提到丁志勇呢，没有他就没有这些相片，这可是他的好朋友（天啊，是我小学班级任的女儿喔）崭新的相机呢。看来，是为FOA而准备的呢。

噢，小生可真是贪心，一下子是小后羿，一下子是柯南老大，现在又白天是蜜瓜，晚上是木瓜。成为百变小生虽然累，但，小生就是忙得开心忙得愉快。

唉，傅珣说：“怎么这么快啊，一年了叻。” 可不是，时间就是那样快，千百年来没人留得住它。我们只能制造一些相似的旅途来完满我们泛黄的记忆拼图而已。小生也许正在这么做。

这几天，小生爱上了打电话。

秘密瓜初体验

秘密瓜初体验，相约在星期五的Wild Wild Wet。小生为了买机票事宜，来不及和各位共度早餐，只好扮演迟到的角色，在车站相见。一行一共八人，2个Gls，6个SA，这是即将相依为命的新家庭成员。

秀莹前几天还问小生那个地方会不会很恐怖，她说她怕水，也惧高，没想到，最迫不及待的便是她，早早就穿好泳装，真有那种一抵达就脱掉外套奔进水池的感觉。说说闹闹，大家上了列车，开始这段一个半小时的路程。

先是聊天说话，后来有的睡着了，有的拿书出来看，人是越来越多了。蜜瓜男老大给大家做了个良好示范，让位子给老婆婆坐，结果蜜瓜四帅也纷纷起立让位子给有需要的人。就这样，大家从第一站呆到了最后一站。

来到WWW一看，果然是人潮汹涌，原来这是新加坡学校假期的最后一个长周末了，好多家长带着小孩子来此地玩耍。入场后各自换上沙滩装，只有毛毛一个只穿着泳裤，其他人都是沙滩打扮，毛毛的毛果然很毛。

下水咯，烈日当空竟然唯一的感觉是——冷。排队也成了这次出游的主要项目，人多得不得了，玩什么都要排长龙，典型的新加坡社会。最后大家都没能去玩wulala。排队的时间把小生想晒黑的期望都抹杀了，回来后还被询问“干嘛你没有变黑”，因为以前的定律一定是要玩到脱皮的。

双人自由落体，小生被筱沁鞭挞着拿橡皮圈上去，越走越喘，加之筱沁说某某美女称赞自己是“情歌王子”，更是有点心醉，心跳加速。俯冲的过程，小生想要尖叫，却反应不来，倒是筱沁喊得很愉快。

在人造海浪那里，难得才抢到一人一个救生圈，水上浮满了人！八个人围在一起任海浪冲击，上下浮动，筱沁说“能这样漂泊中死去，真好”，大家说“秀逗”。

一行人玩到太阳下山，WWW都快打烊了才决定休息。换洗后一个两个有气没力的，腹中饥饿不堪，还好筱沁有百宝箱，藏了不少饼干。晚餐，在牛车水解决，因为某人偷走了某人的钱包，所以大家干着急错过了一趟巴士。倚贤还有美琴到了MRT站，马上挤上车，没想到门就这样关上了，大家又体验了一次“擦肩而过”的感觉。

来到牛车水已经是晚上9点钟了，饥饿的年轻人们如狼似虎吃完了一盘盘的炒果条、炒萝卜糕还有蚝仔煎。由于上星期是毛毛的生日，大家决定这天补庆，这是一个蛮好笑的过程。支走毛毛后大家假装和小生庆生，唱到最后一句才是“happy birthday to maomao”。最后吃了汤圆，大家才大腹便便地回去。

傅珣他们都说WWW要和对的人去才好玩，小生一开始也蛮担心的，毕竟自己一个老人家硬硬要参进年轻人的行列恐怕有些许代沟。还好，大家除了不大相信小生超过60公斤之外，对小生也没什么挑剔了。小生只好成为秘密瓜中，最高的小蜜瓜了。哈哈。挪用大家一句话：“outing 成功！”

阿玲又哭了

康源四顾望着，列车摇摇摆摆，无所事事的他眼神停驻在一位刚踏入列车的年轻孕妇身上。列车上，人真不少，这是星期六的中午时间，许多人都趁着周休出来逛街抑或相互拜访。车子上没什么空位子了。

孕妇手提一个黑色布提包，寻觅着座位，忽而嘟一嘟嘴，右手拉一拉肩上的提包带，挺着大腹便便，靠在了列车门旁。

“小姐，请坐吧。”康源边站起来边说。孕妇还以一个微笑示意，慢慢坐下。两人并不继续交谈。拉着扶手环，康源纳闷怎么没有人舍得将位子让出来，也自责自己竟还是在经过思考后才做出反应来的，这个国度总缺乏了一点条件反射的人情与礼数。

列车摆摆摇摇，到处都是杂音，孕妇挺着腰像是睡不着，忽然又望向了康源。康源想起从前阿玲也是这样，大着个肚子，还要一个人跑出来。为工作痴狂的他，真的不配当一位父亲、一位丈夫。

挤上列车的人越来越多了，为了能上车，各人只好争先恐后。列车倒成了鼓胀了的牙膏，随时有迸发的可能。康源的视线底下皆是人头攒动，想必那孕妇也被挤得喘不过气来了。

小孩哭闹声此起彼伏、三五好友间的嬉闹，加之PSP、电话铃声，还有MP3播放机发出的旋律，使得各位接电话的搭客不得不放大声量，狭小的空间把一切噪音都压缩放大了，康源深怕会影响到胎儿。从前母亲就是这样劝告阿玲的，只不过为了补贴家用，她还是毅然要到市区的高级住宅区内为那些为考试而活的学生补习。她总爱坚持自己的信念，康源有些后悔那些收不回的蠢话。

忆惜被噪音恼得烦躁，为了省几个德士费自找罪受，只能苦笑自己活该。幸好还有有良心的人肯让出位来，要不然定要湮没在人群中了。人声鼎沸，真害怕错过了车站，耽误了时间。忆惜皱着眉头，努力地听着每一站的名字。

“Outram Park Interchange.”忆惜好不容易站起来，声声“excuse me”，艰辛地在闸门关上之前下了列车。康源想，原来也是要去医院的啊。

转换站里人潮更汹涌，电动扶梯前塞满了不安秩序的人，康源恰好就被挤到了那孕妇身边。一个莽撞的青年撞上了忆惜，康源赶紧伸手将她扶稳，转过头去，“Can’t you see a pregnant lady’s here? Be careful!”“Sorry, sorry。”青年一脸不好意思。忆惜道了谢，心里嘀咕着什么。

“是要去医院吧？我送你一程。”

“不用了，怎么好意思？”

“没关系，我也正要去医院看我太太。”

忆惜仿佛安下心来，说：“那好吧，谢谢你了。”

两人走着，医院便在地铁站附近，两人背影就像一对夫妻。康源努力回想，却找不到曾经与怀孕的太太一起类似的画面。忆惜则手轻轻地扶着肚子，想给孩子取暖一样来回旋转摩擦。康源看着，心里不是个滋味：自己何曾给过妻子、未出世的孩子这样的温暖。一路上两人默默不语。

“我该去复诊了，谢谢你”忆惜微笑着说：“我叫忆惜，还没请教你的名字。”康源难为情地摸一摸头，笑着答道：“我叫康源，不用谢我啦。有缘再见。”“Bye.”

康源低着头走向病房，走廊阴暗得使人郁闷，药味让人窒息，想到妻子在这里受苦，做丈夫的真无能为力。更何况……康源抬头望，04-13，八人共室的病房，显得狭窄拥挤。

还没醒呢。康源坐到妻子身旁，凝视着她苍白的面庞还有瘦弱的身躯，不自觉地握起她那冰冷的小手，刹那间想把自己全身的温度都转移到阿玲身上。这是受了多少苦的身体啊？康源感觉到眼眶的炙热，轻轻叹了一口气。

“阿玲，你醒了？”

“谁叫你来的，给我出去！”阿玲无力的怒吼仿佛无声的巨雷，劈头砸在康源心上。邻近病床的病人还有家属都不禁要望过来看看，这是另一种怎么样的故事。康源手足无措，想安抚她却欲言又止。

“走啊！我不想再看到你！”阿玲又哭了。

承翰生日快乐

“上海的女生真的很难搞，不过都很美喔……”承翰说着，忽然被一句话打断了。

“真的吗？”语句酸溜溜的，平静得震慑四方。小生感觉到声音是从右侧床上传来的。大家默契十足地望过去，原来是念慈说的啊，片刻的寂静酝酿成不可收拾的笑声。以泉和小生甚至躬着背抽搐着笑，大家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昨天是承翰的生日，作为Gay gay死党的小生，怎能不为他来个别开生面的21岁生日庆祝仪式呢？于是纠合所有NTU里的残存势力，改了几次计划，最后决定在晚上10点到承翰的Hall等待两夫妻的出现。

放工后小生就到The Sun，想买一个漂亮的安全套给承翰转大人，没想到虽然店里一个人也没有，小生还是没能好意思买一个。走出店门，转念想想，承翰是个环保的人，那东西用了就丢，又是塑料的，的确不环保，还是算了。

晚餐和傅珣、慧雯还有蓝天一起吃，小生很担心到最后是不是只有这几个人来。吃饱了，四个人买了些零食还有扑克牌，到傅珣房去等时间流过。小生自认玩bridge很有一手，没想到，却栽在三位的石榴裙下，自信心深受打击。

大概10点半，欣凯、以泉、泉城还有立业都来了，总算到齐，人数还不算少，小生暗暗庆幸。计划又有所改变，大家决定当承翰一下巴士的那刹那唱生日歌给他听，这样的庆祝方式，还算别开生面吧。好像什么大明星下机那样。

唱了歌，大家移师承翰房，聊起天来。大家好久没能聚一聚了，吃着零食聊着大家最近的琐事，三八些趣事，甚至发生了刚才那件经典事件。承翰，改次老婆在场的时候，说话可不能那么忘情哦。

小生一群人真不好意思打扰了他们的二人世界，12点多了，只好先回去。剩下的时间，再还回给念慈吧，哈哈。承翰生日快乐哦（本来要罚你自己一个人唱《祝我生日快乐》的，还是饶了你吧，哈哈）。

牛油小生马六甲游

为了一些不成原因的原因，小生自我放弃了去沙捞越的机会，但，仍毅然伴随即将飞往东马的朋友们先到马六甲好好玩一趟。这一次，鸡佬做东。

乘着冰冻库般的长途巴士抵达马六甲车站已经晚上9点，鸡佬展现了交友广阔的实力，找了一位钻石王老五来载一行人到鸡佬家去，燕淇也开了一辆车。小休片刻，从居銮上来的钰钧、诗胜三人也顺利抵达。马六甲之游也正式开始。

第一站是马六甲著名的Sate Lut lut。小生还是第一次看到lut lut开成了店。时间已是晚上10点30分，没想到店面依然若市，肯定是本地人所热衷的。滚烫的sate酱，配上一串串不同口味的lut lut，热辣浓稠，但却十分油腻，不容你吃得太多。

接着，一行9人又到红屋附近，踩着湿漉漉新鲜的鸟大便海，欣赏古城夜景。午夜时分，更到了不打烊的“马六甲之眼”，体验河畔的璀璨灯火。气氛和缓，只可惜，有点造作。

这一夜，小生与欣微、钰钧、傅珣、诗胜几个安顿在鸡佬家中。鸡佬的母亲，是一位穿戴新潮的女士。第一次到访，大家都面露尴尬，胆颤心惊。冲了冷水澡，大家边聊边睡觉。

第二天早上小生起得最早，洗脸刷牙后，叫醒其他人。没想到，在燕淇家睡的家敏还有佳瑜三人赖床迟到。早餐竟是11点的肉骨茶。半岛的南北肉骨茶各具特色，北方较浓郁，南方则清淡甘甜。小生还是比较喜欢北方的味道，尤其是那吸饱汤汁的豆薄，更令人垂涎三尺。

吃饱喝足，一行来到古城门口，参访美丽的古迹。想当年第一次在此城门口拍照留念的时候，已经是快10年的事了。小生在那个停电的夜里，翻了翻旧照片，就有不少当时小六毕业旅行的印迹。当年那一箩胖嘟嘟的猪仔，如今都各自纷飞，只有零星几个有缘能够维持联系。希望，这次出游里的朋友，不要失去联络才是。那是年少，不懂珍惜。

古城其实已没有多少完好的建筑了，马六甲王朝时代的遗物更是稀少。而殖民者留下来的，反而保养得更好，新陈代谢，竟只代谢走了古老的王朝。走遍阶梯，顶端处断腕的圣方济俯视着走样了的古城。一位基督的侍者，孤独地站在这片回教蓬勃的土地上，与另一座寂寞的三宝山，遥遥相对，展现一种马六甲文化多元的特色。

身为旅游景点，此地就只适合让一群青春年华的大学生逗留一个多小时，大多时间都花在了构思照片上，各人大演模特儿。由于睡迟影响行程，所以很快的，大家又要面对下一餐，古城著名的鸡饭粒。

这一家“海南鸡饭”可是最道地、最知名的，就连小生美丽的台湾教授都晓得要来吃这一老字号。门面的队伍便是很好的证据。肉骨茶还呆在腹中，大家没叫多少。相对于饭团，小生还是比较喜欢吃粒粒皆辛苦的饭粒。但，那滑嫩的白斩鸡，是难得的顺口。

沿着街走下去，有一家匍式蛋挞店，一踏入便扑鼻而来阵阵饼香。当中，起司蛋挞更是一绝，小生还真后悔只买了一个。

接着的行程便是普通当地人所喜爱的休闲活动，唱KTV。KTV位于一座码头，往西看去便是世界著名的马六甲海峡。由于没有什么规划，一眼望去，景致不佳。KTV价钱合理，大家分成两个房，各展歌喉。

唱累了，肚子却还鼓胀，一行人决定放弃娘惹晚餐，在鸡佬家中休息片刻，准备到培风去观看校庆表演的彩排。出门前，鸡佬的妈妈炒了一大盘饭给大家吃，辛辣刺激。抵达培风，演出已然开始。不同学校风气不同，培风的演出有三场，第一场是给家长看的总彩排，另外两场便是更正式的演出了。

与小生母校不同的是，许多节目都由班级来呈现，或是小组表演。走的也是流行路线。高三的大合唱竟然是小生的A tempo去年获得冠军的曲目。小生边听边唱，且酸溜溜地要批评别人走音还有不达标准。

文娱晚会结束时，早已11点了。大家拖拖拉拉、慢条斯理地撤离，一边苦恼着宵夜该在哪里解决。走到门口，忽然小生听到有人叫自己，还真的不可思议。来到异地，竟会遇到熟人？原来是培风的凯欣。说也惭愧，以前合唱团交流时，小生都不很专心，以至交不到许多新朋友，这次来马六甲，竟也没有先向培风的朋友报个信儿，倒是十分狼狈。聊了几句，小生一行便出发到一家面店吃东西，还算过得去。

回到鸡佬家，小生本想看一看球赛，没想到转好台后，就不小心睡着了。醒来时，欣微报了成绩，小生却又迷迷糊糊地跑到房里去睡，和诗胜抢被子去了。隔天清晨，没人调闹钟，小生睡得最多，却不是最早醒的，女生们得到一颗星。

早餐是排骨面味飘香，隔壁的一间椰浆饭店。小生又长了满口烂疮，却仍然大口大口吃辣的喝酸的，实在佩服。接着，再次来到培风，参观校庆布置。总觉得培风很富裕，每一班所做的布置不是普通的繁复、费功夫以及金钱。这里，校庆仿佛是一个让大家团结、给大家娱乐放松的日子，绝对不像宽中那样为了筹到款项，撕破脸皮、你争我夺、明争暗斗，为那虚名争宠，甚至是欺压强迫。校庆，是学生回馈的日子，绝对不是人情崩溃的时刻。

感叹了片刻，也是该告别古城了。燕淇载着三位新山人一并到车站去，回忆起刚才买车票时，路过A&W喝水的趣事。这个旅程，倒是有两对男女让大家三八得很开心。有情人，一定要成眷属才是。

小生的FYC情结

由于家里网络线路一直有问题，小生几天没上MSN，差点就错过了合唱团的团员大会。还好，偷跑回来的岳宏传来了及时简讯，二人相约，隔天一起到学校去，只可惜包鞋、长裤都留在了新加坡，小生只好邋邋遢遢地去参与这庄严的大会。

本来，小生还想约一个人的，只不过那个人很难约，每次都约不到，索性这次算了。吊诡的是，那人竟然说自己也在学校，这让小生不禁想起陈奕迅的歌《十面埋伏》里林夕写的那样：“和某某从来未预约为何能见更多/全城来撞你但最后处处有险阻”。所以啊，小生决定以后不用再去约那人就能见面了。

载了岳宏，两人先到食堂吃点东西，享受中学生的待遇。等到吃饱，已经快三点钟了，一进讲堂，俊驎早就开始发表训话了。团友代表也来了不少，愉雯啊、佩君啊、筱沁啊……这次的大牌更是阵容强大，胡老师、福良学长、杨老师、培勤都来了，也都一一上台献话，当然，有好听的，也有不好听的。

以前的小生，对合唱团紧拉着不放，看很多事都不顺眼，有机会就想发表一下想法，企图纠正别人。但现在心态改变了，毕竟距离也大了，且学弟妹们各自有自己成长的历程，我们又何必胡乱为他们安排一些所谓正确的轨迹呢？只要大家努力享受，那便是最大的真理吧。

其实小生一行团友都不很守规矩，在后面一直窃窃私语。小生更狠心地撇下了岳宏，和迟到的小嘉欣，也就是那个很难约的人，坐在一起，聊一些该到哪里升学的问题。也当是循环报应，小嘉欣不一会儿又匆匆离去，轮到岳宏取笑小生了。

岳宏和小生两个毕了业就发胖的人看着小嘉欣还有佩君，就觉得怎么都没吃饭，搞得这么瘦。岳宏的形容词更是一流：你看她们的衣服，真的很多布的样子，一点肉也没有。小嘉欣还声称胖了，结果岳宏和小生一致认为，那是她家的称坏掉的缘故。

现在驾车入校都要拿通行证，所以必须找到校内部门的盖章，小生还有岳宏两人只好到行政楼找叶老师碰碰运气。碰到老师时怪不好意思的，因为每次都要让他来给签名。但毕竟，两人与老师的感情也很好，如果每次到校都必须历经此过程，那么老师与毕业学生的关系不就会越拉越长了吗？

小生和岳宏都很欣慰，这一年合唱团都不曾传出什么不利的传言。团员发言时，初三的那位皓哲让大家看到初三级的信心。一个级里有这样一种人物是很好的，希望合唱团越来越好。来年招生要更加倍努力才是。

小生与JBCC

上星期五，小生随JBCC出队到KL Performing Art Centre参加一项青少年合唱营的表演。KL PAC是个漂亮的地方，是由古旧的火车修理厂改造而成的。有花园、四只白鸭子悠游的池塘、巨型鲤鱼养殖场、还有剩下斑驳壁窗的旧建筑，很适合拍结婚照，恰好让准新人胤强、祝君好好利用。

这一夜JBCC与KL一支年轻的团队同台演出，大家是两个不同方向的合唱形式。当然，他们活泼有趣较爵士流行的曲风，更能掌握年轻人的心弦。说真的，表演给一群精疲力尽的小孩子看，JBCC擅长的曲目反而成了催眠曲。小生努力地表演，却总逃避不了那些呆滞、甚至已经沉睡的眼神。

胡老师说，大家要专业，不能为观众影响。小生倒不这样认为，毕竟合唱这种艺术形式是讲求心灵感受的，既然是感官的传递，那总该有个互动的方向，绝对不是单向的。不被尊重，声音再美也是枉然。但，立彬说的也有道理，毕竟人家还小吧，就纯粹扮演教育的角色，让小孩子能开开眼界。可是，小生自认当天状况不佳，JBCC并未发挥水平，唱得不好又如何教育呢？

幸喜的是，一位外国编曲家和一位指挥都还满意JBCC的演出，表演前后分别来进行交流。Miss Lai也为JBCC亲自指挥她的全新作品。怎么说，小生总认为JBCC很内向，并不善于热情招待别人，这点令小生很怯步。

两天的行程花在吃的上面着实不少，但最头疼的是却是住宿问题。铭斯因为前一年的梦魇对马大宿舍十分抗拒，深怕住不下去，可小生不这样认为，反正只住一天，又是免费的，毕竟是大学宿舍，况且没见到又怎能枉下定论呢？结果，到了那，大家还不是都睡得好好的？难道，就不能体验困苦低下的生活？随遇而安嘛，过度反应，实在弄得大家都很烦，庸人自扰而已。

小生也想借这个机会见见KL读书的朋友，于是邀了岳宏一起来吃午餐，顺便逛逛街，竟还与立彬、Kenny各人买了一件同款式的衣服。临行前还约到了久违的怡廷。身为小生的老婆，她竟然带着男朋友前来相会，实在是太不给面子了，哈哈。

唉，本来昨天有机会搭飞机前往沙捞越的，但，那天巴士上小生仿佛听到胡老师说不管Flexitones去表演，还是要开会的，因此，小生才正式放弃旅行的念头。培勤还吩咐大家要记得想三首室内的经典歌曲，要在开会时投票。没想到，昨天小生收到立彬的电话，说什么人数不够，改成分部。不可不去的练习还有会议变成了鲜少人出席的分部，小生当时的确怒不可遏。想想，之前还有人特地说了，彦欣放弃了和家人去美国的机会，小生的沙捞越之旅顿时变得渺小。结果的结果，的确让人愤怒。看来，小生与JBCC的误会是越来越深了。归属感仍是小生在JBCC所找不到的东西。

还好刚才的练习很愉快，大概是人少的关系。和声也很自然，培姐与小生异口同声觉得气氛很棒。对立彬发的脾气，小生在此致歉了，希望不要介意。

牛油小生越南游6

归程

吃了一顿超昂贵的机场早餐，小生一行也即将踏上返回新加坡的归途。下飞机的第一件事便是姑姑从新山打来的电话。阿嬷住院了。其实，这趟旅行之前，老爸老妈就很担心身子日益虚弱的阿嬷了。但，机票也订了，行程也安排了，一家人也不好就取消了这个旅程。

阿嬷需要洗肾，不然就不行了。感慨啊，如果当时阿嬷不曾意外跌伤，爱运动的她也不至于会被尿毒所影响，以致要承受洗肾的痛苦啊。

下了飞机，一行还是先到了三姨妈家拿车子。可爱的小凯豫让大家暂时忘却烦恼，古灵精怪的她因一行的出现而兴奋不已。小孩子，总是能净化大人们的困惑与烦恼。

那天，小生伴着大伯载着阿嬷到医院洗肾。那个地方不大，但病人很多，需要排队等待。阿嬷一个坐轮椅的老人家，很不适合那样的拥挤。洗肾的机器看起来便是个长方形的箱子，注满病人鲜血的管子因机器的马达而抽动，仿佛模拟的心跳一般。相信，净化血液的过程是不好受的，人的血一下子涌出，感觉一定很虚脱吧。90岁高龄的阿嬷竟要承受如此之苦，退化老化真是可怕的事实。

小生在想，这时候的阿嬷到底内心是何感受。几个小时不能进食饮水的过程阿嬷又是以怎样的思想来度过的呢？唉，多少人能像杨绛女士那样96岁还能写作，头脑清醒？生老病死，是人的大限，更是思想的大限。

牛油小生越南游5

第五天

呆在越南的最后一天，因为找不到一日游的旅行社，小生一行只好凭着姐姐的记忆，自助旅游了。第一夜里，小生拍了漆黑背光的胡志明，这一天又再次来到古人身旁，好好地再拍一张照。

接着，便走访殖民时期传入的大天主教堂。教堂外聚满了向游人乞食的鸽子，它们的动机与文学意象竟有这般的落差。本能，总是超越神话的。难怪圣母的眼神，这么迷茫。

父亲与一位年长的摄影师聊起来了，原来老一辈的越南人都很能说汉语，也懂得认汉字。越南语的改革也是近二十年才开始的，就像韩国、日本的改制一样。就如历史学家黄仁宇所说的那样，传统汉文化世界这个早熟的政治体系，很早的称霸了，却很难维持，更难以在现代继续称雄。

趁着晴云阴凉，一行人又来到古迹式的老邮政局，寄几封明信片给上海的姐姐以及寄到家里，留下印记。殖民者最是不能入乡随俗的了，所有的殖民地，一定都留下诸如此类的殖民建筑。这，为后人留下了艺术的唯美，抑或是强行混血的罪证？凝视那背光的钟，摆渡着时光的流走，见证着历史的沫流。

别了这些法国风情，小生一行碰上了一个豪华的婚宴。新娘车是超长、超豪华的白色轿车，豪华得叫不出名牌来。新娘子一身洁白，恰好被小生成功远距离偷拍下来，成为颇为得意的一张作品，连姐夫也都称赞呢。

午餐前，姐姐想带大家去博物馆参观参观。没想到，下了计程车，翻一翻掌上的旅游指南，发现星期一的博物馆，休息。无奈，一行白跑一趟，只好看着博物馆的背影，来到胡志明市的唐人街。

这里也是越南闻名遐迩的卖布街，老妈为一个潮州人说服，买了几色花布。临出商埠门口，另一位口操潮州话的人怒气冲冲对着老妈说什么，被骗了，那人看你是游客要砍你……诸如此类的话。小生想想，算了吧，反正不受骗便不是游客，况且，那人至少还有骗人的本事，不能怪谁吧。眼红的人，也就只能兀自怨天尤人了。但，人，还是保持淳朴的好。

唐人街范围挺大的，但想找家餐馆却是难事。倒是有许许多多的小摊贩，但操着游客心理的大伙儿却又担心这儿、担心哪儿的，一行只好改吃最没有越南风味的一餐——KFC了。真巧，这几天，小生做了个有关Zinger Burger的梦，没想到，这么快便成真了。只可惜，不爱吃辣的越南所制造的Zinger Burger，竟也是没甚滋味的一块炸肉而已。在这个国际化口味的店中，小生竟然听到了一首熟悉的曲子，原来，光良的《童话》真的是红透半边天，连越语版都有了。

短暂充电后，一行开始寻访同胞文化古意的旅程。唐人街里，有不少两百岁以上高龄的各籍贯会馆，也正是大马华人常挂口中的“先贤留下来的印记”。这些古老的建筑都标榜了国家重点文物的牌匾，保留得完整细心。老爸叹道：柔佛古庙以前也是这个样子，架构、图腾、雕花传统，现在已不复原貌，所谓整修者，真应该看看人家越南唐人街里的古庙会馆是如何保养的啊。于是，吩咐三位手持相机的年轻人赶紧把文物好好的摄录下来，以作证明、榜样。

一口气走马看花地逛过了四五栋华侨会馆，大家也都疲惫不堪了，趁着雨还未下，一行回到饭店稍作休息。这时，小生捂着肚子实在是不舒服。其实，肠胃早在早餐后便已开始抽痛了，想必是连日来太多的好料来不及消化、来不及接受。胃痛让小生无法专心游玩。

循众要求，这一晚，一行人又来到了Quan An Ngon，决定来个临别前的大餐。只可惜胃疼让小生失去了食欲，即使面对大虾、大螃蟹也无动于衷。也许是最后一天的行程了，小生眼中的大伙儿仿佛沾染了一丝丝离愁，士气低落。也许是这样吧，旅行结束，也意味着原来忙碌的生活又要开始轮转了，难得的身心休息也要告一段落了。

饱餐后一行人来到Parkson进行最后的抢购，买了不少越南咖啡还有土产。由于土产包装类似，大家又买了许多不同口味以及不同大小，弄得收银员头昏脑胀，耽误了不少时间。

沿着巷陌归去，老妈想购买一点丝绸，老爸更意外地买到了一把镶贝壳的木制笛子，并自豪地在店内秀了一手真功夫，让老板惊讶不已，同时赞誉有加。在丝绸铺子里，漂亮的店家女孩抱来了三只吉娃娃小狗狗，让小生一行人逗玩，真可爱极了，就像主人一样。

最后，三个年轻人还有老妈，一起坐到一家设计优雅独特的果汁店中，品尝几口鲜榨的果香。忽而看看表，时间也不早了，只好回房收拾行囊，准备打包收起这次越南之旅的回忆。

其实，就在小生落脚的酒店附近，闪耀着一种特别的现象：几乎独身的外国红毛男人，都领着一个越南妹子做导游。一对一的导游模式，想必可以让老外好好地由内到外，深入体会越南的另一种风情吧。

同时，也有许多小孩子，放学了仍穿着校服到处向游人兜售花儿或是口香糖。往往，矮小瘦屑卖口香糖的小女孩都得不到行人的理睬，只有那些开着皮箱子贩卖香烟的档主才生意兴隆。唉，恰好在Parkson购物时，小生看到了Dunhill一百周年庆的纪念香烟，转念想想，原来这东西已经荼毒人类一百年了，有什么好值得庆贺的呢？人，终是奇怪的动物。


后记

礼仪之邦的中国，深深影响着越南，甚至新马，但，从许多方面看来，这种所谓的礼仪却不曾发挥其本质上的功效。满街的车笛、乱闯红灯、争先恐后不肯排队（连上飞机都这样！）、不遵守规矩、耍小聪明、欺诈……没想到，这些都是礼仪震慑之下的产物啊，难怪张灏要强调“幽暗意识”。原来，礼仪，只是骗人的幌子。

幻想成为文人的小生，真的只学会了无病呻吟，还是实际一点看自己吧。曾几何时迦馨、恺莉这样评价小生择偶的眼光——村姑型。看来，越南这个地方的女孩子，还蛮符合这种乌托邦式的想象，但这种想象却掺杂了太多他者个人的、不公平的武断。唉，许多大道理，总是难以避免啊。

牛油小生越南游4

第四天

这是小生一行呆在古镇的最后一个早晨，除累坏的姨妈之外，大伙儿赶紧把所有巷陌摸索一遍。古镇里有四大会馆，分别是广肇、潮州、福建还有琼府会馆，需要买套票才能参访。大姐只好赶紧为老爸老妈买了两份票，好让二老不虚此行。

广肇会馆前，皮肤黝黑的小孩子在向大伙儿兜售类似陶笛的小乐器，忽然间一段熟悉的旋律窜入耳里。小生想：莫非黄飞鸿威名得以远扬至此地？一辆笨重的卡车驶入巷子，街众皆有条不紊地转身拾起一袋袋的东西往车里扔。小生不禁傻眼：原来黄飞鸿逃到会安来倒垃圾了？垃圾车的主题曲，竟是这么有气魄的“热血男儿汉”，三人六目交接，暗暗发笑。

接着，到了小生的家乡会馆——潮州会馆，检票员竟不让二老参观，握着票，众人胶着着。仔细一看，票上说明，一张票只能参观其中一间会馆，也就是说，广肇会馆一站已经把票根收去啦。一行心头纳闷不已。小生才称赞了此地民风淳朴，没想到这么快就着了文物保护局的道儿。抬望处，会馆当中高悬的“惠我同人”金字匾额，便是最大的讽刺。

虽然参访不了会馆，但会安古镇里不乏潮州人，卖画的大婶便是潮州后裔，年长的婆婆更是道地南来的潮州人。他乡遇故乡让老妈出手更阔气，一下就买了四五张画。

这一天是星期日，古镇来了许多大型的本地旅游团，忽然间热闹非常。几个人乱走乱窜，想找个厕所，没想到越是往人潮处拥挤。途中经过一个搭棚式的湿巴刹，老爸老妈回忆说那是他们小时候，阿公做生意的模式。这趟越南之旅倒是勾起二老许多回忆，仿佛各地的发展都循着一条路在延续。

上了厕所，时间也差不多了，是时候离开这个似古非今的小镇了。飞机抵达胡志明市时，大雨倾盆，一行乘的又是内陆班机，只好冒雨下机，快步躲入机场。真难为了70岁的姨妈，这一趟旅行算是吃得苦中苦了。雨势崔巍，一路上摩托骑士都不见了，只有零星湿透了的小绵羊。虽然路上行人还有绵羊们那么可怜，但，托大雨的福，一行能够不受交通阻塞之苦顺利抵达酒店门口。

这是一行人可以好好花钱的一天，因为胡志明市最大的跳蚤市场正等着小生一行的消费。跳蚤市场，大马也有，但似乎在游客眼里，本地制造的翻版货总不如外国制造的翻版货，仿佛机票能使翻版品扶正一样。姐姐快速地为小生物色了一个行旅背包，左查右看后，感觉复制的非常成功，于是手起刀落，迅速买下。原来这是阴谋，当天的许多收购物品，马上成为了小生的“囊中物”，小生一下子变成了华山脚下的小挑夫，在市场内大摇大摆地晃来晃去，阻人去路。

买了一些纪念品，两个男人高声喊腹饿。市场外是流动式的大排档，主要售卖海鲜。大家仔细观察各家卖相后，决定在一位热情老板的店中坐下（老板娘长得酷似新视的曾慧芬）。既然俗语说，越南九十九弯，那么怎能错过一顿正宗的越南海鲜大餐呢？一行小饕客，点了两只生猛巨无霸螃蟹、一大盘唧唧歪歪的“啦啦”、六条炭烧大虾、清蒸带子还有酥炸粉肠……善哉啊，罪过。善哉，那鲜甜美味；罪过呀，那高脂、高热量还有高胆固醇！

诸位看官，为何没有相片呢？小生匆忙中（衔着碗口大的螃蟹钳）解释说：“太饿啦！太好吃了！来不及啦！等拍了照什么也吃不到了啦！”——这样的回答应该是最好的答案与形容吧。这一餐，区区70几万，天啊，怎么越南吃海鲜这么便宜！

这一天逛的是越南的日常生活，小生总还是有小小的发现。原来啊，笨蛋市场里的（大多数）女售货员，不知是天气太热还是摊位太拥挤闷热的关系，都穿得清清凉凉的。越南女孩子的身材好，那天伊琳才对小生说，新大那些越南姑娘，上围都很澎湃，回想起越南所见，颇有同感。那些店员又都坐着，小生难免要居高临下，不经意窥看到波涛汹涌的大小沟渠，怪不好意思的。

另一发现便是，比起大马著名“砍人街”——磁场街的凶悍，笨蛋市场简直是太温柔了，果然大马自称猛虎，越南只好当只温驯的小绵羊了。唉，难怪新马都流行要娶个乖巧、没心眼的越南妹子啊。

牛油小生越南游3

第三天

古镇的早晨爽朗，小生一行与同住的其他外国游客一同进餐。两个壮大的婴孩毫不怕生，让大家抱、让大家玩。看到两个小孩，不禁让小生想起瘦弱的小凯豫。

大姐在前一晚就安排好了这一天的行程，导游将带领小生一行前往顺化古都进行越南历史之旅。越南时间早上八点，准时出发，途中经过了China Beach以及五行山，然后车子停在一家大理石雕刻店内，这是旅行社必然的安排。

大理石雕琳琅满目，艺术品早已成为商品，一切都只是临摹与复制的工艺品，审美似乎已经不很重要了。

大理石雕刻摆满了院子，有古有今、东西参半，很符合后现代时空混乱胶着的商业特色。当复制品多了起来，整个院子的不和谐气息便更浓，艺术就是在这种语境下被自然消解，而游人仿佛就是促成这种沦丧的推手。

逗留片刻后，车子迈向迂回的Hai Van Pass，山路崎岖，颠簸不已。上至半山腰，一行人被卡在了施工道路旁，苦等了20分钟。窗外凉风沁人心脾，脚下的Danang海湾一览无遗。越南，总保留了许多怡人的自然风景。

山上矗立着一栋古旧的碉堡，在抗法战争中扮演着重要角色。这座反殖民的碉堡大书“云海关”，仿佛从中国过继来的“山海关”，一夫当关万夫莫敌的气势，只可惜如今只剩下赚取游客钱财的小商铺还有几间厕所相伴了。其实，更讽刺的是，这抗法、反殖民的战略要地，本身也还是汉文化霸权殖民的产物啊，只不过形式有所改变而已。

正当小生在为历史感慨的同时，摄像机不知何故故障了，镜头快门无法打开，小生更是惆怅。也许，相机得了高山症吧，就这样，一病呜呼，死不瞑目。

这趟颠簸历时4个小时，比原定计划迟了许久，部分行程注定要流产了。几个老人家，尤其是姨妈更饱受舟车劳顿之苦。难怪余秋雨要说“文化苦旅”，苦，因为未被开化，因为接近历史，所以与现代人疏离。疏离，是苦的泉源。

抵达古城后，首先要填饱肚子，餐厅精致的食品得到众人的垂涎，这是颠簸后的享受。餐厅是古色古香的木制老屋，格局比会安古镇豪华精致，想必是阮氏阁主精心设计的。梁柱上挂满了对联、字画，若不是越南语此起彼伏，仿佛置身中国的错觉。

第一道菜是雕花精美的浴火凤凰越南春卷，卖相一流、咸香诱人。第二道是杂菜汤，接着是蒸虾、米皮薄饼还有特别的无花果沙拉。无花果的特别风味伴着花生粉和虾饼，口感很是独特，初尝还以为是什么肉呢。最后一道主菜是莲子饭，荷叶裹着重重饭香，导游说，越南米的素质可是仅次于泰国的呢。饭后点心是意想不到的绿豆糕，呈上桌时，还以为是一盘摆设品，原来红彤彤的果子便是绿豆糕！做得漂亮，只可惜太甜了些，腻口。

午餐后，天色迷蒙，一场大雨，在一行人抵达古城门口时哗啦啦地落下。大雨纷飞，却阻不了导游细心讲解的热情。热爱中华文化的他也不时向小生还有大姐请教中国历史，难怪兴致这般高昂。

越南王朝的故宫简直是紫禁城的翻版，太和殿、午门……从名字到建筑结构甚至是朝政制度都是中式的，汉文化的侵袭就是这么的彻底。两次战火中都不曾波及的太庙似乎被祖先神奇的魔力保留了下来。这堂历史课让一行认识了越南王朝的14个皇帝，更跋山涉水抵达皇帝陵寝，体验历尽沧桑的繁华过去。

（太庙后面弹痕累累的九座大鼎）

翠色袭人的陵寝深处，古意的斑驳，小生邂逅了一位异国姑娘。某个刹那，他们四目交接了。拿着姐姐12x放大镜头的相机，小生竟然羞于偷拍，结果一切落空。小生偷偷欣赏了人家的美，也希望，人家也感受得到那份瞬间的心意。

小生自我陶醉的插曲结束后，一行人必须赶在天黑前回到会安去，不然晚餐将无所着落。这趟归程舍弃了盘桓的Hai Van Pass，经隧道穿过了山峦，再沿着夕阳下的Danang海岸线归巢。

海岸旁都是年轻男女，出双入对的，或是三五成群嘻嘻闹闹的，这就是越南的另一种风情吧。这样的浪漫情怀，老爸说那是70年代的大马，四姨妈年轻的时候就是相近的情结。

终于，在夜色笼罩下，一行人抵达仍显活力的会安古镇。随便吃了一餐后便回房歇息，唯一的发现便是，会安的蔬菜都很爽口美味，相信都是些健康自然的农作物吧。同时，也看到了越南的城乡差距——一群性感光鲜衣着的越南少女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课堂上老是说的“自我东方化”，仿佛就在述说着会安这个地方。游人，尤其是白人游客，仿佛是摇钱树，都被捧为上宾。或许，在游客眼里，自己也仿佛异于这个国度，更可能自认高于这个国度。但，别忘了路德金说过的一句话，“白色也是一种颜色”啊！

越南的物质文明发展的速度太快了，与制度、精神形成断层、裂缝，不协调的境况，对许多越南人来说是个艰巨的挑战。不过，也许十年后这个地方就能超越大马了，但到时，许多的淳朴也将被时代所磨灭吧。

牛油小生越南游2

第二天

老妈是全家唯一搞不清时差的人，在越南的第二个清晨弄早了一个小时给大家Morning Call。真相大白后，小生倒头便睡。这几天，恋家的老妈总爱用大马时间计算，为了一小时闹了不少别扭。

酒店的早餐一人限点一道，浓郁的越南咖啡是众人的首选，还有殖民地时代的遗物，法国面包。越南咖啡的浓郁带点苦涩，苦中又略溢酸劲，爱喝咖啡却肠胃不好的小生倒有点不胜“咖啡力”。

这一天，一行人将前往Danang以北的会安（Hoi An）古镇。早餐后又是那荆棘遍布的混乱交通状况，庆幸没有错过入闸时间。班机延迟15分钟，大伙在候机厅无所事事。小生拿起了2000元小钞折了个“连心”，发现生疏了手巧。老爸老妈就在电视前观赏越南大戏，鼓乐喧天，仿佛各地的地方戏曲一般。越南与汉文化的关系，息息相关，藕断丝连，也许是国花的另一个象征意味。

半小时的航行，随着机长报告而结束，道再见时机长不忘提醒外边的天气，竟高达摄氏35度。抵达会安古镇时，抬头望处，正是万里无云，日光做浴，热得大家撑伞顶帽戴墨镜，累得老人家大汗淋漓。

随着姐夫，大家找到了目的餐厅，赶紧驱走腹中的饥渴。Cao Lau（读k的音）是会安当地独一无二的食品，全世界只此一地。这是一种韧性很高的白色半透明短面条，浸泡在鲜咸的汤汁内，不干不湿。初尝起来很熟悉却又陌生，是中式与越式的结晶。再一道当地名菜，便是“白玫瑰”了。类似虾饺，但呈玫瑰状，美丽得体。口味的接近让大家体验得很愉悦。且这炙热的午后，配合一杯鲜榨的水晶梨果汁更是妙不可言。

由于天气作祟，老人家又快走不动了，姐姐、姐夫还有小生，只好到处找三轮车为三老代步。只可惜，古镇道路施工，车夫都不愿驶进巷陌，小生只好建议搭德士了。一个无比灿烂的下午又只能随之溜走，一行人回归酒店午休片刻。

小生房外，攀上一截梯级便是露天泳池了。三个年轻人迫不及待想试一试这浅浅小小的泳池。太阳实在太热情了，泳池的水都快被煮沸了。三人泡一泡、游一游，很快就受不了了。小生真佩服另一端的一位白人女士，竟悠哉闲哉地泡在水里，边晒太阳边看书，这种情调可是小生学不来的，即便是自己对古铜色皮肤有所向往。

舒展筋骨后洗澡睡觉。可酒店仿佛承受不了超额的旅客，电源一直被切断，就像这座古镇承受不了太多外人的叨扰一样。

一觉醒来，苍天聚齐了云雾，炽热转眼间变成了风骤，所幸只是细雨绵绵。霏霏银丝更添古意，雨中漫步让恼人的俗气渐渐蒸发。小生不了解当地的历史，但从各个寂寞的文物的脉络看来，此地或许是南来的中国人几百年前所开埠的小港。

老妈她们三个女人为这座丝绸之镇而疯狂，各人都要做几套衣服回去。身为裁缝的老妈或许是想交流交流手艺吧。而三个男人只好兜兜转转，到处捕光掠影，两个镜头眨巴眨巴个不停。小生想，能取景构图的人，才能真正发现故事，叙述事迹吧。

云雾迷蒙间窥不透夕阳的面纱，但寂静的河上被天空渲染了一片紫红色，那是不必雕饰、不必找刻意寻找角度就能够完全展现的美，那是自然的姿态。

这里民风淳朴，难怪游人，尤其是背包客喜欢驻足。看着对岸越南小孩临河踢球的模样，真羡慕这种城市小孩无法体验的童年——下河捡球后，你拉我一把的亲切。

晚餐地点是河畔边的一家餐馆。经过狭窄的楼梯一行抵达二楼，恰好可以眺望隔岸的灯火。这一餐并不特别，家常式的菜肴，只是小生有个小发现：煮汤原来可以放黄梨，咸中带甜，还有阵阵果香。

越南的酒很便宜，老爸不怕脸红破例大喝啤酒，小生也点了一杯芒果鸡尾酒。醉人的古意就需要一点醉人的酒精，里外都要沾染一点醉意。招呼小生一家的是位22岁的年轻少妇，怀里抱着可爱的小儿子，不怕生的，老看着大伙儿笑。聊开了，少妇很不好意思地拿出一些小饰品向大家兜售，大家也都婉拒了。这种平和的尴尬让小生油然而生一种感觉，仿佛少妇背后有段平凡却又悲凉的身世，古镇里埋藏了无数这样的故事。

古镇的夜色浑然天成，只有零星灯火，归途中最能捕捉众人视线的便是灯笼铺子。藤框糊上当地特产的丝绸，就是一盏盏绚丽的霓虹。讨价还价的结果是买了好几个灯笼，古色古香的世界也就没什么需要去逛了的，毕竟黑夜不属于古意，那都是现代人的寂寞孕育出的喧哗。

唉，这样的民风淳朴能维持到何时？资本入侵，对人性是最大的考验。观光业已经让许多为生存拼搏的贫民张牙舞爪了，会安会安，是否真的会平安度过？是游客改变了他们，还是古镇改变了他们？它受保护了，同时也将面对改变。过客踩过的土路，很快将变成厚厚的石灰地，方便更多的践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