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May 2010

今晚可不可以不要睡觉

虫鸣蛙叫蛙叫虫鸣,施工的引擎低吼,以为右边丛林里的野猪觅食沙沙的草声,德士蓝色的呼啸,小生哼着曲子沿着教职员寓所大道返回宿舍——小生最喜欢的荫林大道,虽然被银色铁栅硬生生围城,但始终是蛙叫虫鸣虫鸣蛙叫,虽然有一些机器人声杂沓,总是虫和蛙竭尽所能的嘈杂。

突发奇想逗着哈姆玩耍的时候问她今晚可不可以不要睡觉,她眯着眼挣脱小生的指爪狠狠咬了一口,重新把她关入笼子里奔跑她无止尽的轮转,只要她愿意。

晚餐时分打了四五通电话终于找到共餐的朋友,聊很多面子书上的八卦、录影片段,清洁工人往来擦了三四回桌子。回房拧开爵士音乐塞满稍嫌凌乱的房间,今天陪他最后一段,难怪近来抑郁得想呕吐,然后决定把冷气卡的余额用光,全面陷入他狼藉的怀抱。

收到简讯雀跃着来到麦当劳门前,考试结束的气氛,一根冰淇淋都可以融化掉,找个伴话说当年,不复勇,说自己讲别人不亦乐乎,记忆总是拿来加油添酱烹个佳肴贪图飨宴的饕餮,吮手指就连薯条都凉了。

甲骨里持刀裁衣服的,企图把华丽还原最初,器皿划一刀都见血了,房间的布置不就是多了一道遮羞的纱帘,其他的还钉在墙上,终于要告别了。

最后的汗纠缠着棉衣的粒子被洗衣机搅成漩涡的时候,时针的涟漪水月无痕就这样荡向远方,波纹总有个彼岸要去抓扒,谁叫她辐射开去怎么也扯不回来的风筝只能收藏小小一个鬓角。

到森林外去,哈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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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谨以这首诗纪念南大宿舍生活的终结。

2 comments:

yekhong said...

我在这房间的最后第三个晚上。。。

yxian said...

随时欢迎你回来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