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与友促膝夜谈,她说的大意是,小生已经不再是小生了。
我也隐约察觉到,尤其当我再也找不到时机让小生代言的时候,我确信一个玩世不恭的态度已飘忽成为梦想。曾几何时,小生能够嬉笑怒骂,行文中随时穿插一两句粗口,那时真他妈的爽快。而今畏首畏尾,背着太多包袱,却又不晓得里面装着什么。
友说,小生变得忧郁,回到家中都不懂得与人交流,直把头埋进电脑里,爬墙。爬墙已经替代所有运动,成为不可避免的条件反射。研究说这是一种强迫症。这么一个时代,人人都染上各种强迫症,没病的才是疯子,所以我十指灵巧地爬墙。
关于肠胃,总觉得里面藏着一栋核电厂,不时有辐射泄漏出来,医生却如政客,口口声声表示豪无伤害。但我忍不住幻想出种种疾病,想像一个瘫在病床上的小生,那时他会想写什么小说,会期待什么人厮守在那床边。于是,用指压以纾解那种奇异的感觉,并不叫痛,古怪得无法定义,按摩后却昏昏然欲呕吐一场。记忆中,自己从来不曾作呕,即便是小时候喉咙被鱼骨噎着,医生伸指抠打颚中吊钟,都不曾吐一点东西出来,最多只是那参杂各种菜肴的酸液,热辣辣地污染味蕾的快感。
结果小生却获奖了,四个大字出现在星洲头版,电视新闻还配上骇人的我的模样。同事满头雾水,到底小生从何而来。他生于大学生涯的一次玩笑,却似一种恰如其分的信仰,高呼:远离政治,站在高处嘲笑那些肮脏的凡尘俗世。
凡尘总让人陷落,我说。走在那部巨轮中,逆行只能摔倒,接着在滚动的巨轮中不断撞击翻滚,摩擦直到遍体鳞伤。小生说,轮转的昏眩即是乌托邦。
友的关怀包围了小生,我赶紧上前拍一拍他的肩膀,嘱咐他别走,别走太远。
1 comment:
所以我說 人不可以一直留在新加坡這個地方
慢慢的自己原來的靈氣都會被淹沒**
Post a Comme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