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幅画下,大提琴家秦立巍和钢琴家蓝斯基(Bernard Lanskey)合作演绎了巴哈、波切利尼(Boccherini)以及贝多芬的大提琴名曲,正好相映成趣,画中之人在歌唱,音乐会现场的演奏家也被观众用视线框起,装裱成画。
17日晚上,到国家博物馆“列支敦士登大公国珍品特展”展厅里欣赏“画展音乐会”。大提琴沉厚的乐音在91件列支敦士登王室藏品间回荡,果然不同“反响”。
展出的画作,不乏15世纪到19世纪的欧洲大师作品,如拉斐尔(Raphael)、鲁本斯(Rubens)、范代克(Van Dyck)及布李赫尔(Jan Brueghe)。
音乐会也紧跟着画展的时代风格,从巴洛克到古典末期,无论视觉或听觉,总令人觉得是不是有点太过奢侈了。艺术本身并无界限,音乐与绘画(当然还有文学),彼此影响着,以至于有了一个时代的艺术表现形式,毋宁也展现了一个时代之内涵,这场音乐会恰恰让人得以一窥两种艺术之渊源。
但画展展厅终究不是音乐厅,空间太干,声音反响的素质也差,冷气机“呼”声不断,十分干扰,几乎听不见秦立巍对于提琴弱音的处理,唯幸空间小,能够近距离地面对音乐家,不到十米的距离,不时能听见秦立巍随乐曲波动的气息,强化了乐曲的戏剧张力。
或许此消彼长,如想一次过想饱览名画、名乐,恐怕是太贪心。
只是那样一个空间,对观众是一种新的享受,对演奏家而言相信也是很特别的体验,毕竟那个时代的音乐,与那个时代遗留至今的实体画作,竟在音乐会的当下重逢了,重新产生对话,观众能够通过音乐遥想当年画家生活创作的背景,演奏家也能借此让音乐的叙事性得到更直接的表现。
蓝斯基演奏前对观众说,他弹琴的位置,抬头正好瞥见三幅以史诗故事为题材的画,浓烈的色彩与神话想象,恰如其分地与他即将弹奏的贝多芬《G小调第二号大提琴与钢琴奏鸣曲》形成共鸣。诚如他所说的,贝多芬的浪漫主义色彩与画作里的神话浪漫想象彼此相通,情感张扬外露。许多观众因而在音乐会结束后特地走到画前欣赏一番,只可惜精彩的音乐与精致的画作太多太繁密,浓缩在那一个多小时里,致使一切显得太过仓促。
或许这是一次契机,毕竟是国家博物馆第一次举办画展音乐会,未来或可在空间上多下功夫,毕竟视觉与听觉并重。如果说画展音乐会的构思本身即是一种艺术奢侈,那么就该让场地空间更适合琴声飞扬,尽善尽美把这种奢侈推向极致——如此贪婪的奢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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