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上了课,帮笨羊他们领取复旦的学生证,被莫名其妙地称作“冰冰”。那位“含蓄”老师实在有点可爱。他俩的学生证不是卡片,是一个小小的本子 ,就像电视里看到的《毛语录》那样,很中国。之后来到万达,想起前一夜明翔带着孤苦伶仃的小生出门解闷的情景。两人聊了聊往事,又是往事。原来那天写的<一段往事>漏掉了一些重要情节,被小生无意识地掩去了。原来,小生的嘴巴很贱,一直都很贱。原来。
等二姐来的同时,小生兴致勃勃买了一条裤子,没想到会被笨羊评为“很uncle”,实在有点伤心。大概一点钟,姐弟俩才在一家港式餐厅吃中饭。小生请客,因为麻烦了二姐特地赶下来,解决那些不必要的问题。
先是走错了银行,然后是天不作美下起了大雨,为了一件蠢事,折腾了两个人的时间。到了银行,还得排队,碰上了两个插队的中年男子。一个被经理小姐请去了后面,另一个不肯就范,满面不屑。中国无奇不有,什么人都有。子曰:知耻近乎勇,此辈不知羞耻,因为恶小而为之的,简直就是最懦夫的家伙。小生心情不怎么好,眼前又是这般情景,如何能心平气和,硬是不让他插队,撞了他一下,让他离得远远的。他噼里啪啦一大堆上海话,一时间还真想用福建话+广东话+潮州话+马来文+英文来骂他,可一转念,自己还是不要和懦夫一般见识的好。
害惨了姐姐,弄得迟了,还弄得湿了。晦气啊,小生怎么还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晚上,乘的是硬座的快车。一点也不快,13个小时才能抵达北京。一上车,就被人满的情景给吓坏了。竟然有人选择一路站着到北京去,天啊!
睡不下,很难睡下,环境不好,不是小生这种城市里的孩子能够顺心习惯的。什么味道都有,最令人难受的当属烟味。那些家伙,没烟真会死人的,为了不让自己死,就呼啦啦地抽起杂牌烟,呼出低档次的二手烟,污染一整车厢的搭客。怪不得姐姐说中国的癌症比例高得可怕。不止是吃的有问题,就连空气都是慢性毒药。
三人无所事事,玩了一会儿牌,东张西望,无聊透顶了。车厢里一片狼藉。小生看书也不是,写东西不是,发呆也不是。原来,睡意是那么难以酝酿的。
寻找一个最舒适的坐姿是最最困难的。小生几乎耗费了所有时间在干这件事。手舒服了,脚又麻了;脚伸直了,背却痛了;背靠紧了,屁股又酸了;反反复复,小生真可谓辗转反侧啊,只可惜没有在水一方的伊人。
盯着手表,真不知道,时间何以被指针显示得如此冗长?秒针是一种怎样的指标,何以这样的缓慢?忘了是哪首歌里写的那样:the clock ticks our life away,盯着秒针的同时,小生的生命就被一点点、一点点地剔掉了。毫无意义的发呆这件事,也是重复了无数次的非肢体运动。
抵达北京时,窗外阳光普照,小生对着笨羊还有佩智二人打包票的说,应该不会冷吧。没想到,一下车,就有一种走入冷冻库的感觉。太冷了吧!打颤的手,颤动着金秋冷冰冰的迎宾礼:北京欢迎你。
领了火车票,三人下榻王府井附近的一家青年旅社,房间都藏在防空洞之中,颇具特色。但房间以及厕所就不怎么令人满意了。浴室的没有门让小生很没有安全感,随时有被人一眼看穿的感觉。
1 comment:
啊说真的,我也很讨厌坐火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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