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夜)(春虫)血祭(虫字部的是小生所创之字,第二个把春的日换成虫即是)
“四百年前,蝴蝶与飞蛾相恋,他们的后代,黑的叫(虫夜),白的叫(春虫)。”
你走入一个只有白的空间,尽头的墙面画着一棵树,傍这一根矮矮的怪柱。“(虫夜)与(春虫)惧怕花粉,好像一种诅咒、他们只能吸食动物的鲜血。那一夜,一对恋人来到那株枯树脚下,倒在干涩的落叶的床。”
柱子像一个容器,你看见它的影子渐渐倾斜,仿佛什么从影子中流了出来。
“女孩哭了,两人紧紧拥抱。相互解开衣裳,吮吸对方的胸、颈、对方的阴蒂。吻着,另一个女孩也哭了。”
你走近容器,里面盛满红色的液体。你立刻联想起血。
“她们满足不了彼此,用手指、舌头,甚至牙齿,暴虐得流出血来。她们仍紧紧依偎,四只腿间淌着鲜血,交汇成一股脉动的溪,注入大地。抬头望,月牙刺穿的枯树仿佛又重挂满了嫩叶,黑黑白白。”
你以为树根在蠕动,一点一点朝影子舞动指爪。你听见沙沙叶的摩娑。
“(虫夜)与(春虫)爬满了树梢,看着树下两个女子慢慢抽搐,微微喘息,渐渐死去。他们眼中流出黑色的泪。(虫夜)与(春虫)把她们的血吸干,为她们擦拭面容。女孩都笑了。”
你竟落泪。
“其中一位女孩的新婚丈夫是巫师,愤怒地追来,一把火烧不尽重生的树。口袋里拿出一个白色盒子,泛着刺目的光,把树,连着(虫夜)与(春虫),都封印在里面,不得超生。”
你看见远处缓缓走来一位老人。
“我是那男人的后人,每一百年会来此祭祀一次。那些容器都盛着我们家族女人的经血。今年正好是四百年。”
你看着驼背老者手中的容器,隐隐一股血腥。你的下体流出潮湿粘腻的血来。老者裂着眼看你,良久才说:
“你是怎么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