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宁致居志3：食色性也（下）

郎才女貌是用来形容上海大街上男女的。意思好象是说男的没有貌，女的没有才，俨如千古流传的一句“女子无才便是德”的刻板印象。换个角度，其实是说，注重男生的才，同时注重女生的貌。

才，体现在殷勤上。上海的男子无不殷勤对待自己身边的女子。男子上着浅色衬衫，两管妥贴的西装裤，墨黑的皮鞋，突然右腋下夹了一个大红色皮革包，反射着南京东路的霓虹灯彩。左手牵着一位秀气女子，一家一家店里出入。没有为他擦汗。

上海的女子高，而且瘦。中等身材仿佛已是微胖。南京东路赏心悦目，来来往往的倩影，还有长发飘逸。于是夏季的街道仿佛打了一层七彩的马赛克，入冬后却一下子剩下了黑白。还有高跟鞋、皮靴的踢踢踏踏声，加上吴侬软语，其实并不好听。最怕情侣吵架，冷不防，就在街上一字摆开。

如果把上海的声频消去，那该多好。“食色性也”说得对，却忽略了声音对心情的影响。小生元旦前夕下了一家酒吧，台上歌手歇斯底里，台下拥作一簇簇浪花向前向前扑去，笑声、尖叫声、鼓声、贝斯声混在一起，眼前那位美女只剩下红色的灯影。小生吓了一跳，马上离去。